曹佾躺在硬梆梆的床板上怎么也睡不着,最后索性起来打坐,他从小喜欢道藏,小小年纪就精通道书,并且与京城各个道观里的道长都有交往,如果不是他家中反对的话,说不定他早就出家做道士了。
“现在我本来应该在龙土观与青松道长谈论练丹之道的。”打坐中的曹佾这时忽然暗叹口气自语道,他的心一直静不下来,打坐自然也没有什么效果。
“小弟,你就别折腾了,快点睡觉吧,这武学还不知道会怎么折腾咱们呢?”正在这时,只见曹佾头顶上的床铺伸出一个脑袋对他道,这个人是曹佾的堂兄曹依,是他二伯家的儿子,比他大几岁,同样也被家里送到了武学。
事实上只要是十二到十八之间的曹家男子,只要是身体没毛病的,全都被送到了武学,因为现在曹玮当家,他们这帮子侄辈全都得听他的,更何况曹玮是武学的第一任山长,他们曹家当然要全力支持。
“十哥,武学毕竟是四伯的地盘,他真的会一点也不照顾咱们吗?”曹佾这时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道,事实上从来到武学后,他就有点晕乎乎的,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就像是做梦一样。
“四叔常年不在京城,你年纪又小,所以可能不太了解四叔的脾气,我听我大哥说,四叔的脾气甚至比大伯还要严厉,而且武学这地方又是培养将领的,我估计接下来咱们肯定有苦头吃了!”曹依这时再次开口道,他其实也只比曹佾大两岁,在家族兄弟中排行第十,两人一个十三,一个十五。
“十哥倒是说对了,四叔肯定不会留情的,甚至说不定会拿咱们做样子,到时咱们恐怕比别人更受罪。”正在这时,对面的一张床上也有一个翻身道,这个人同样也是名叫曹代,是曹佾三伯曹珝家的小儿子,在家族中排行第十二。
曹佾听到两个兄长的话,当下也露出几分害怕的表情,他虽然出身将门,但从小就没学过什么武艺兵法,最大的兴趣就是研究道藏,甚至想有朝一日飞升成仙,却没想到现在竟然被逼着来到这个什么武学,难道日后真的做一个武夫不成?
“你们几个消停一会,再不睡的话,明天早上有你们受的!”正在这时,曹代的上铺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房间里是四人同住,刚巧他们曹家的兄弟三人分到一起,而剩下的一个却不是他们曹家的人。
“呼延兄不要这么凶嘛,我听说你四叔可是武学的骑射教头,你说他会下死手操练我们吗?”这时曹依却是陪笑道,曹代的上铺是呼延家的人,名叫呼延守勇,正是呼延必显的侄子,同时也是呼延守信的堂弟,今年也才十五岁。
“嘿嘿,我们家的家风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天不亮前必须起床习武,练的让长辈不满意不许吃饭,严重一点就得挨鞭子,其中就数我四叔最严厉,反正你们就做好最坏的打算吧!”呼延守勇当下再次一笑道,他反正是在家里习惯了,所以根本不怕武学中的操练,但像曹依这些纨绔子弟就完全不一样了。
果然,听到呼延守勇的话后,曹依兄弟三人也全都叫苦连天,这还没有开口操练呢,他们就已经感觉自己的人生一片灰暗了。
不过接下来他们也不敢再说话了,因为现在已经快三更了,按呼延守勇的说法,天不亮就要起床,如果再不睡就没时间了,所以房间里的四人也纷纷闭上眼睛开始睡觉,不过其它宿舍中却还时不时的传出说话声,毕竟他们第一次离家住在了武学的宿舍中,有不少人都十分的不适应,这时也根本让睡不着。
第二天凌晨时间,曹佾睡的正熟之时,忽然被外面一阵刺耳的铜锣声惊醒,紧接着就听到外面似乎有人喊着什么,而对面床上的呼延守勇已经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然后以最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