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寒羽的脸颊摩擦着她的鬓发:“没什么不可能。我每日替你把脉,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你又不是大夫,你说的话做不得准。”
秦寒羽仿佛每一个无限宠溺新婚妻子的丈夫一样,满含爱意的宣告,然后再用尽平生最大的耐心替对方答疑解惑:“自从上次你意外小产,我就专门去学了这一门技艺,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学以致用,让你不再受苦受累。”他一遍遍抚摸着云音的发丝,“记得吗,为了你我学过很多东西,就连争权夺利也是在你成为太子妃后才认认真真的学的。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事。你应该高兴,为了倾尽所有心悦着你的我高兴。”
说罢,他一把搂起云音,直接迈向不远处的梧桐床。
梧桐床软~绵绵,刚一上去,整个人就陷入其中。
“你准备怎么处置皇帝?”
秦寒羽解开她的衣襟,带着炙热气息的吻就落在了天鹅颈上,狠狠的啜出一个印记后男人才回答:“兴许可以分他一个封地,让他做个闲散王爷?”
“从天之骄子到偏居一偶的王爷,皇帝他从未承受过如此之大的落差,你这样对待他还不如直接杀了他来得痛快。”
“杀了他?”秦寒羽摇头,“虎毒不食子,我又怎么会亲手杀了他。”
云音掩下双目中的冷光,偏头躲过对方的双~唇:“你不杀他,是准备让他在无尽的折磨中自暴自弃而亡吗?作为一个父亲,你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
秦寒羽的胸腔轻微的震动着,笑声隐隐约约:“你在心疼他?”
“没有。”
秦寒羽摆正对方的头,与她面对面:“这样吧,你安心生下我们的孩子,我就不让他就藩。在这个孩子长成之前,我都会将皇帝带在身边亲自教导。如果在他的兄弟成~人之前他还没有得到臣子们的认同,那就说明对方的确没有为帝为君的本事,他得给他的兄弟让位,自请就藩,如何?”
对于秦寒羽来说,这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
长子自命不凡的同时还懦弱不堪,让他继续做皇帝只会让秦寒羽疲于替他收拾烂摊子。没有第二个孩子的时候,秦寒羽自然对这个儿子百般忍让,可人的忍耐度是有限的。既然自己掌握了兵权,掌握了大楚朝廷大半的话语权,他有是皇帝的生父,最为重要的他也是皇族。
凭什么他就不能将自己的儿子取而代之呢?!
强者为尊,弱者哪怕占据着名分也只有退位让贤的结果。
秦寒羽原本也不打算置亲儿子于死命。当然了,在自己落于败势的时候,皇帝那杀之而后快的疯狂也足够让秦寒羽寒心了。可他到底是个善于谋大局,有长远眼光的人。这不,明明是顺势而为,他却可以得到云音再一次的退让和服从,何乐而不为?
等到他们第二个孩子出生,云音就彻彻底底成了他的妻子,他们是一家人了。到那时候,长子的去处还有什么要紧的?还可以给他这位胜利者博得一个好名声——慈父!
云音沉默良久,仿佛做了一个人生中百般无奈的决定,她望向床榻之外的某人:“你说如何?”
许慈的身影从黑暗中慢慢隐现,随之出现的是一把闪着银星光芒的箭弩,她指着摄政王,沉稳的道:“男人哄骗女人的花言巧语而已,何必相信!”
说着,银星一动,摄政王人就随着那杀星的到来不退反进,朝着许慈攻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原本该呆在梧桐床~上静静等待两人决战的太后随着一声沉闷的机关脆响,整个人朝着床板下翻去。
摄政王大惊:“云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