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君羽墨轲敛回思绪,看着她,淡淡道:“不过要再等一会儿。”
现在不走却要再等一会,再等一会就子时了,他该不会是想夜探灵回之巅吧?九歌半眯起眼睛,“你又在谋划着什么?”
“四年前,母后在回宫途中被歹人所劫,此事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君羽墨轲看着她,抬手将她额角的乱发别到耳后,语气波澜不惊,“如今,花非叶查到当年挟持母后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楚翊尘,我既已上灵回之巅,岂能不去一探究竟?”
九歌垂眸,久久不语。对于这件事,她没有发表意见的权利。
一边是君羽墨轲的母亲,一边是真心待她的朋友,帮谁都不对,那就只能两不相帮了。
“桃花林里有人暗中看守,你出的去吗?”凭她的武功,都能发现那些人的踪迹,君羽墨轲就更不用说了,估计连那些人所处的方位都一清二楚。
果不其然,只见他眉眼间染上了一层浅淡的笑意,目中闪过一丝冷冽之色,又成了那个狂妄不羁、倨傲自信的紫衣亲王——君羽墨轲。
“除非楚翊尘亲自出马,否则别说是灵回之巅,便是连整个江湖也无人能拦得住本王。”君羽墨轲看了眼紧闭的窗户,轻笑道:“至于林子里的那些人……并非是为了监视我们。”
“既然不是监视,那楚大哥还派他们来做什么?”九歌表示很疑惑。
君羽墨轲淡淡一笑,道:“你刚才没听楚翊尘说吗,我们有事只需唤一声,立刻就会有人到门前听吩咐。”
九歌眸光一动,狐疑道:“你是说楚大哥派他们来是为了伺候我们?”
“嗯,”君羽墨轲看着她,宠溺道:“你是本王的宁王妃,身份尊贵,不同凡响,需要有人在旁伺候理所当然。”
“扯淡,”九歌斜了他一眼,嗤之以鼻,“派人伺候也是伺候你,跟我没毛线关系。而且,我也不信楚大哥在明知道你这妖孽上山动机不纯的情况下,还不派人十二个时辰监视。”
君羽墨轲笑了一下,“难道你不知伺候的另外一层意思就是监视吗?”
九歌蹙蹙眉,忽然想起了逍遥居里的那两姐妹,当时她们也是打着伺候的名义监视她,想到这,不由得白了君羽墨轲一眼,没好气道:“那你还出去?”
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打着伺候的名义监视比暗中监视更高明。
毕竟暗中监视见不得光,搞不好还能被反咬一口。可打着伺候的名义监视就不同了,那些人只要发现不对劲,可以光明正大的现身阻拦。
就比如君羽墨轲这种,他武功高绝,避开桃林里的人溜出去轻而易举,可是那些人是打着伺候的名义来的,只要发现异常,随便找个理由就能去查房,看看人在不在里面,在的话顶多被骂一顿,无伤大雅。不在的话,那他们的意义就体现出来了。
这种事九歌时深有感触啊,当时她就看那两姐妹超不顺眼,以至于那两姐妹尽心尽力地伺候了她几天,她连人家的名字都不曾问过,至今还不知道她们叫什么。
“这不是有你吗?”君羽墨轲看着她,低声浅笑:“他们亲眼目睹我进了你的房间,只要明天早上我再从这间房出去,他们最多只能猜测我们关系非比寻常,又岂会发现我的行踪。”
九歌顿了会,做出了一副痛心的样子,表情甚为夸张,“我发现你呀,不单是一只经常发情的饿狼,还是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谁都在你掌握之中,可怜了我的清白啊,就这么被你坑进去了。”
君羽墨轲笑容浅浅地斜了她一眼,“自从洛川山庄的那个早晨之后,你以为你的清白还在吗?”
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