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没来?
以三哥的性情,既然昨日提早一刻钟下来,没道理今天又变回原样啊。这般反反复复,可不是他的作风!
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开阳拧着眉,心中暗忖着,肩上系着的玄色大氅,在呼啸的风声里猎猎作响,不时地在半空中掀起一个又一个弧度。
当他再次仰头往山崖上望时,大氅的一侧被风吹到了前面,挡住了看向洞口的视线。
袍角在空中上下翻飞之时,一抹几近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黑影从洞口的岩石下方飘了进去……
风渐渐的小了,大氅缓缓旋落下,开阳神不守舍地望着洞口,一脸担忧。
山洞甬道里一片漆黑,君羽墨轲凭借着记忆,疾速地朝洞穴深处走去,没过一会儿,视线里就出现了少许微弱的光亮。他放慢脚步,沿着石壁,悄无声息地往前挪动……
前面的甬道很开阔,有人工开凿的痕迹,璧山点着四盏昏暗的鱼油灯,再往后面是一个密封的石室。
石室没有门,只在下面开了个尺许见方的传饭口,想看里面的情形必须先蹲下身子从这个窗口往里看……可想而知,被关在里面的人,定是终年不见天日。
石室外面有六个人分散看守,其中,四个人分别站在东西南北四个角,另外两人一人守在送饭口处,一人在开阔的甬道前方左右徘徊寻查。
君羽墨轲隐在暗处,后背紧贴石壁,手里抱着一团用黑布包裹起来的柔软物体,那团物体很长,足足有人高,躺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般。
他轻柔地将怀里的这团黑布放下,抬头扫了眼甬道里的四人,右手手腕一翻,几枚银针赫然出现在指缝间。
彼时,石壁上的鱼油灯晃颤了一下,守在甬道里的六名弟子忽然眼前一花,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接着缓缓闭上眼睛,保持着原地站着的姿势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与此同时,君羽墨轲的身影鬼魅般地出现在徘徊寻查的弟子身后,右手从他颈侧缓缓放下,目光冷冽地凝视着他颈侧上的一根泛着寒光的银针,唇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
不愧是师父的得意弟子,东西果然好使,难怪被称世人为神医。
君羽墨轲回眸看向身后石壁上那尺许见方的窗口,凤眸闪过寒意,缓步走过去,蹲下身子往里看了眼,浑身戾气陡然大增……随后双手贴住石壁,上下摸索了会,神色阴翳地皱了皱眉,
他略微犹豫片刻,大步走到最里一侧,蹲下身轻轻敲了敲石壁,像下了什么决定般,面上闪过一抹坚毅,接着,盘膝而坐,开始聚精会神地行气运功。
只见他双掌抬手,在胸前慢动作般的画了个太极,而后,掌心沉缓地贴上石壁,一股强劲的气流从掌心倾泻而出,扩散至四周……
此功法极耗内力,不消一会儿,君羽墨轲额头便沁出了细密的汗珠,也就在此时,周围的石壁发出一声细微的声响,似有什么东西从中断裂。
君羽墨轲眉心一沉,掌力稍稍往前一推,一块半人高的石壁竟然往里凹了进去……
大功告成!
墙裂了!
君羽墨轲冷着脸,双掌运气,推着被内力生生劈开的石门往另一侧的墙壁轻轻挪了过去……开到一半后,便矮着身子从半人高的门穿进去。
阴冷的石室里一片昏暗,地面和石壁因常年不见光而爬上了幽绿的苔藓,很是湿滑,潮湿的空气带着一股腐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