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论功行赏。”
九歌垂眸,遮住眼底的不悦。
先不说她并非心甘情愿的以身犯险,算真有出手相助,也不是为了领什么赏赐。听这高高在的语气,像是要给她多大的恩惠一样,那她是不是还要谢恩领赏?
不等九歌说话,只听太后又道:“有件事哀家感到很怪。听非叶说,是因为你在密牢顶替了哀家,轲儿才能顺利将哀家救下山,哀家想知道,你最后是如何从叛党手里逃脱?”
问这句话时,太后面仍然含着慈和的笑,仿佛只是随口一问,却让九歌不得不回答她抬了抬眸,美目波光流转凝于太后侧面,片刻后,如实道:“没有逃,楚翊尘放了我。”
“此乃性命攸关之事,楚翊尘竟会放过你?”太后转过头来,面色无恙地看着她,“莫非你和他有什么关系不成?”
九歌心冷笑,这话真是越听越刺耳了,她淡淡地看了眼太后,正思考着该如何回答,才能不诋毁楚翊尘的同时并撇清和他的关系,尚且还没理清思绪,君羽墨轲已经帮她回道:“因为二姐楚翊尘才没对九儿下杀手。”
“你二姐?”太后面露出一丝诧异,“怎么会把她卷进来?”
“有件事尚未禀报母后,”君羽墨轲道:“儿臣年初去西山寺看望二姐时,在后山遇见了楚翊尘,接着二姐便答应随儿臣一起回京,但却没有进宫,而是借住在定北侯府。当时正逢元宵群雄宴,皇兄邀天下豪杰齐聚一堂欲收为己用,后来不知为何,群雄宴结束后,二姐留下一封书信,便独自离去,直到前几日,儿臣了灵回之巅才知道她早已随了楚翊尘。”
一席话简单明了,却有依有据,饶是精明如太后也不自觉地信了。
蓝珊的事情,她这做母后的自然清楚无,楚翊尘是什么身份那更是心知肚明,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得知蓝珊随了楚翊尘,她虽惊讶却并不意外。
她本身对蓝珊这个女儿没什么感情,否则也不会放任她独自一人在西山寺不闻不问。
这件事还得从蓝珊的名字说起。
其实“蓝珊”二字并非巧合,而是君羽天协为了寄托他那不为人知的念想,硬是“择汝之姓,为女冠名。”
从那以后,她当自己没生过女儿,任由君羽天协一厢情愿地带着他的女儿进宫,养在那个女人身边。这样一来,他也有了在后宫停留的借口
一直以来,太后心里是恨的,她便恨自己不该生下这个女儿,更恨那个冷酷无情的男人!
她无法阻止,所以一直等待时机,皇天不负有心人,最后终于让她等到了。
那个无情无义的男人筹谋一生,在他人生最巅峰之时,竟然把他心心念念的女人逼死了当时看到君羽天协跪在地,抱着一具死尸悲痛欲绝时,她心里真的是特别痛快,前所未有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