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叶眨了眨眼睛,他可不认为小表嫂能打得过她,只是嘛暗暗瞄了眼正在慢悠悠吃着菜喝着汤,并在自己偷偷瞄他时,给九歌碗里夹了一块肉的某狐狸,激昂的斗志瞬间怂了。
花非叶咳了一声,缓缓坐下,拿起筷子故作淡定地扒饭,“食不言寝不语,吃饭,吃饭。”
九歌斜了他一眼,勾唇一笑,不再言语。
晚饭过后,花非叶还有重要的事要去处理,君羽墨轲不方便走开,所以在九歌准备回醉仙楼时,先是东拉西扯地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直到天色渐晚,才进入主题,“九儿,这个时候无双也该睡了,不如今晚别回去了,留下来陪本王好不好?”
“只是作陪?没动其他歪脑筋?”九歌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他一眼,问得直白。
君羽墨轲扬起唇角,荡漾着一抹惑人心弦的笑容,“如果九儿希望本王动其他心思,本王绝不介意。”
九歌沉吟了下,忽地淡淡问道,“明天风兮音过来吗?”
话刚出口,君羽墨轲脸的笑容马凝固住了,取而代之的是阴郁,凤眸紧紧锁在九歌脸,语气听不出喜怒,“你想见他?”
“嗯,”九歌大大方方的承认,“找他拿散功散的解药,之前说好了的。”她抬眸看着君羽墨轲,展颜笑道:“说起这件事,还要谢谢你。”
君羽墨轲眉梢一动,“谢什么?”
“若不是你告诉他我有事相求,还不知道要拖到何时才能帮楚大哥拿到解药。”
君羽墨轲漆黑的凤眸暗了暗,缓缓走近九歌,伸出手,揽住她的细肩,将她圈进自己的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轻柔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已经派人给他送了消息,不出意外,他明日一早便会过来帮母后治腿。”
“好的,”九歌轻轻抱君羽墨轲的后背,语气缓和,“那等他明日治完腿后,你再叫我。”
言外之意,便是她今晚住在这里。
君羽墨轲唇角微弯,轻轻“嗯”了声,便不再说话。
二楼厢房。
太后腿盖着薄毯,静坐在床,双眸没有焦距地望着被面的刺绣,眼底一片暗沉之色。
房门被人轻轻推开,钟黎悄无声息地从门外进来,太后眸光微抬,直直地看着她,“怎样?可有看到?”
钟黎垂首,面无表情地立于床边,“郁小姐在主房间,属下无法下手。”
“你说什么,”太后神色一变,“她住在轲儿房间?”
钟黎点头。
太后大怒,“还未嫁已经爬到轲儿床去了,真是不知羞耻!”
因为九歌那张和蓝吟雪极为相似脸,太后本来对她非常厌恶,听到钟黎的禀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去,把轲儿给哀家叫过来。”
“是。”
太后看了眼钟黎,又道:“你等会不用跟过来了,哀家会尽量拖住轲儿,你找准时机,看看她肩后有没有胎记。”
钟黎默了下,恭恭敬敬地颔首,“是。”
近几日九歌心情沉闷,忘了有洗澡这回事,如今心情转好,再抬手闻闻自己的衣裳,不由蹙起了眉。天气越来越热,这衣服也是越来越臭,亏君羽墨轲不嫌弃,还总是对她毛手毛脚的。
跟堂内仅有的一名小二打了声招呼,没一会儿,有人把兑好的热水抬进房间,倒入一只全新的大木桶里。
前几天刚到樱城时,九歌一下马车直奔醉仙楼,而她的行李则被君羽墨轲拿来了,正好省的她再去马车里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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