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那食盒侍卫们倒也看过,除了上好的美味佳肴,倒也别无它物,可没有王爷之令,侍卫们不敢擅自作主放人进去。”
看守“冬苑”的侍卫早已来报,凌元琨是拿着食盒去的,郑嬷嬷自有说词。
“这……”瑾王妃迟疑着,“王爷,琨儿虽执拗可总算是孝心一片,既然吃食已备下,要不,就允了他入冬苑与他母亲共用膳食?”
“美味佳肴?”瑾王冷笑,眼前浮现出温美人绝美却清冷淡漠的面容,狭长眸子不觉微眯,“温美人是去禁足悔过,不是吃喝享受的!再者,他的母亲是你,不是那个下贱姬妾!”
“王爷息怒,是妾失言。”瑾王妃微垂首,掩去眸子里的光烁。
瑾王又略略说了几句后起了身,见他未有留宿“锦华院”之意,瑾王按下心中失落,忙起身相送。
门外灯烛通明,宫灯在皎皎月色下似覆了白霜,那橘红的烛火似也温暖不了人心。
翩跹朝服又一次擦身而过之际,着了些许涩哑的声音起:“父王,元琨见过父王……”
到底是开了口,瑾王心内冷哼,终停了脚步,居高临下看向跪着的人,入眼的,是与温美人有着七分相似的容颜,长眉凤眸,明亮如晶的眼睛,隐忍的神色……
这个儿子,倒底是更像温美人多一些,连这讨厌的性子都随了她倔强,淡漠。
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瑾王心里着恼时全然忘了六岁之前的凌元琨,亦是依他恋他,对他满眼的孺慕之情。
瑾王妃一个眼神过去,郑嬷嬷立时上前,抢着凌元琨的话道:“大公子,王妃早已命府中大夫去了冬苑为温美人请平安脉,温美人的吃穿用度都依府中定制而来,断然不会有所偏颇,还请大公子莫要再难为王妃违逆王爷之令,也莫要再擅闯冬苑令王妃作难了。”
凌元琨苍白清寂的脸色一动,深沉幽寂的瞳子着了丝光星,心头却是轻松了些许,有大夫去就好。
虽知郑嬷嬷话中不善,但想到掌管府内事物的瑾王妃,凌元琨只能化作一声喟叹,他们母子如今在王府处境艰难,若是指责瑾王妃有意作贱,只怕更令瑾王生厌。
“擅闯冬苑,你如今倒是越发姿意枉为了!”瑾王厉色道。
“父王,元琨知罪……”凌元琨伏下身去,身子轻颤,竭力压下那闷咳。
“王,王爷,大公子不是有意的,”瑾王发怒令乔一吓得发抖,可牙齿打颤的他还是强忍着心中惧怕为凌元琨辩解,“今日是大公子的生辰,大公子感念生恩,便,便想去看看温美人,可刚进了冬苑,就……”
生辰?瑾王爷神色一动,眸色深深,不禁看向伏地的凌元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