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隽廷从小就和别人不太一样,旁人能轻易被爱和痛苦影响,有的人甚至过分敏感多愁善感,可他却不能。一个人长大,一个人接收严苛训练,一个人过日子,每天重复同样的事情,他却不会感到厌烦。
国际军检从来不缺顶尖又坚毅的人才,可他却是唯一一个如此年轻就做到高层的,不是没有原因,因为他从不会被情绪和*驾驭,从不。一个个棘手又血腥的案子、无数肮脏罪恶的嘴脸,他全都见识过,但却丝毫不受影响,也不会感觉痛苦,甚至执刑回来身上被溅了血洗干净后依旧可以倒头就睡。
负面无法沾染他,金钱和权势也没法诱惑到他,这样的人简直就是专门为冷面军官这一身份而生的。
但同时他也不会被爱轻易影响,更不会为了谁失去自我、乱了心智,连柏律都不行。
不受情绪影响,但不代表他不会甄别这些,恰恰相反,因为不被影响,他反而能格外清晰地辨认自己的感情和*。
他想要柏律这个人,也想要他生孩子,就这么简单。
那是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车灯迎面照过来有些刺眼,程奕扬用手挡住眼睛。
等灯光熄灭时,谢隽廷已经从车上下来,周凌则跟在他身后。
看到来人,周凌惊讶的问:“程医生你怎么在这里?而且还这么晚。”
程奕扬一点不慌,反正有筹码,轻松答道:“我把谢棠送过来,他喝醉了没地方去。”
“我说呢,这个点回来通常只能见到保安,结果看到你出现在这,”周凌笑了一下,“我还以为是律少爷又回来了呢……”
最后一句话让程奕扬很有些莫名,但没有深究。
周凌脑子转得快,惊讶不过一秒,下一句话就能变回试探,“你怎么知道这里,谢棠跟你说的吗?喝醉酒的人能准确报出这个地点也是难得。”谢宅很偏,就算用导航第一次过来也未必能准确找到。
程奕扬只点头却不解释。
“那他怎么没有报自己家地址?”
程奕扬随口扯道:“我以为你们住一块的,都在谢宅,所以就把人送过来了。”
回答不走心,都懒得稍微加工一下,毕竟没能找到哥哥他一下子就倦怠,连脸上的神情都变成心不在焉。
谢隽廷下车来,看到程奕扬的第一眼,也毫无波澜,视线并没有专门在他身上多作停留,淡淡地掠过去。
但走到门口时,点点却突然出声叫住他,“爸爸……”声音里还带着浓浓的鼻音,“你真的会不要我吗?”
“当然不会,”程奕扬又折回来,跪在床边,犹豫了一下,还是在孩子额头上印下一个吻,“不要胡思乱想,我一直在这呢。”
他又耐心地哄了一会儿,十五分钟后,点点可算是睡着了,胸膛一起一伏,呼吸声均匀悠长。
程奕扬冷静理智,规矩安分,还能忍;柏律敢想敢做,见招拆招,有时候还恣意阴狠,但不管是哪种身份,有一个本质都是不变——冷漠,不管是先前程奕扬对谢棠和柏宸的态度,还是现在柏律对谢家和孩子的态度,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区别,有用就留着,没用就避开,有时候连应付都嫌多余,完全是敷衍的态度。当然,对孩子的态度肯定好些,但心底还是不想靠太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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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奕扬离开小卧室,把门轻轻带上。
去客厅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