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隽廷正在喝茶,听到急促的脚步声,稍微抬眼看了下。
周凌暗自吐了吐舌头,“少爷,我现在就去处理掉!”
他一直跑到大门外,把衣服塞到保安手里,让他拿出去烧掉。
犯罪的工具、衣物全都属于第一现场的物品,要想尽可能对己方有利,最好在六小时内就彻底销毁这些,毁掉所有可能的物证,柏律那衣服的袖口上不说可能还残留着□□粉末,极大概率会有那护士和药剂师的指纹。这一旦对上了,以后可都是证据。
“行了,今天就到这,你去休息,再发生什么事,以后处理。”
“已经把所有的都处理妥了,不会有意外的,少爷你就别担心了。而且柏宸这次很显然是有目的的,现在他目的也达到了,应该会罢手,毕竟您都给他们那么大一个便宜了,史无前例。”周凌全身都松泛下来,“少爷,那我去休息了,你也赶紧上去睡吧,别喝太多茶,待会睡不着的。”
“跟监理所那边说过了吗?”
“嗯,”周凌点头,“他们那边位置没满,您明天直接带着柏律过去就可以。”
要知道,真正的监狱都十分凶残而且位置特别偏僻,可能方圆十里都荒无人烟,为了阻止囚犯越狱。相比之下,监理所简直就是天堂。
“我看柏律也挺领情,没有跟您对着干,少爷你现在不用担心什么吧。”
可他还是感觉谢隽廷有心事,不知是不是关于……
当然,周凌只是自己想想而已,并没有问出来。
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太早问不好,显得自作聪明。
柏律擦干水,浑身还热气腾腾的,正想拿衣服进来穿,结果却发现门外空无一物。
“点点,点点,”他喊了几声,“你把爸爸的脏衣服拿走了吗?”
没人回话。
他只好裹着浴巾迈着小碎步先出去,结果发现点点还在蒙头大睡,捂着浴巾找了一圈,自己换下来的衣服竟然不翼而飞!
见鬼了真是!
他只好去行李箱里面翻出了一件最长最宽松勉强遮到大.腿.根的上衣,一骨碌套上。然后用浴巾围住自己的下面。
天哪!总不能这样睡觉吧,被孩子看到了简直尴尬和丢脸。
他赤着脚跑出去,看到隔壁房间还是开着门,一团漆黑——谢隽廷还没回来。
他立刻进去,窜到衣帽间,开始找裤子。
本来是想找软一点的睡裤,可是翻了一会儿都没找到一条,柏律简直想抓头发,睡裤放哪了?算了算了,西裤也可以,能遮就行!他随便抓一条黑色长裤,架子还没来得及拆下,偏偏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关门的声音——“砰”的一下。
他想都没想就缩了回去。
为什么偏偏挑这种时候回来,刚刚出去的时候明明没觉得楼下有人。
谢隽廷没发现屋子里有人,毕竟他的东西太简洁,即使挪动过也能轻易恢复到原样。柏律只要等着对方去洗澡,再从衣帽间里出来就可以。
他也的确是想这么做的。
可他等啊等,腿都蜷酸了谢隽廷却一直没去浴室。
其实也就五分钟而已,可柏律觉得很漫长。
那边太安静了,该不会是已经睡着了吧,他稍微放松警惕,动了动,把黑色裤子都摞到一起,从里面探出来,这就是赤脚的好处,走几步都不会发出声音。他紧紧抓着门棱,小心翼翼地朝卧室看了一眼。谢隽廷脱了外套靠在软椅上,手里拿着一叠文件在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