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实诚,居然连这种真话都说了出来。
的确,一个月前柏礼身体状况很不好,肚子里的孩子也不稳,身体到现在都还在恢复期,难受起来浑身发抖痉挛,每次都是周凌过来这里,从屋里将他扶出来一直扶上车,到医生那里检查之后再送回来。
直到最近才感觉稍微好些,一个人出出进进也没有问题。
“你是不是生病了?”柏律仔细看着哥哥,“不仅瘦了脸色也没以前好看。”
柏律觉得很奇怪,哥哥明明瘦了,但为什么腰腹处却很显?然后他立刻意识到怎么回事之后,脸色整个一垮,完全没有一丝笑容。
柏礼正想开口解释,柏律却显出一副狠戾的样子。
“谁弄得?我要杀了他!畜生!禽兽不如!”柏律急促地喘气,一转身用力抓着哥哥肩膀,“告诉我是谁!”
“小律,你先冷静……”
柏律根本不听,“那个畜生究竟是谁!”
“我是自愿的……”
可柏律一点都听不进去,像困兽一样,瞪着红红的眼睛,咬牙道:“他是不是还不准你说真话?!之前见你,我就察觉你不太对劲,原来疏远我都是因为这个人!是柏家还是谭家的?!不管是谁,我都要弄死他!”
柏礼吓得浑身一凛——他极少见到弟弟这样的一面。柏律在哥哥面前总是很收敛,纯良无害,那些肮脏的事情和手段他也没让柏礼知道。
这么激烈暴戾的柏律,他只见过两次,一次是八年前他们被迫分开,一次就是此刻。
“不是你想的这样!”柏礼抬手想抱他,一边急切地解释,“我是……”
“谢隽廷肯定知道,我去找他!”柏律着了魔一样,自说自话,突然将人推开,狂躁不安地夺门而出,柏礼一惊,扑上去抱住他的胳膊,用力拖住他,“小律,你听我说……”
柏礼竭尽全力拽住他,可他气势汹汹,卯头往前冲,柏礼被拖地直接摔倒在地,没有办法,他只能坐在地上朝柏律的背影竭力吼道:“我是自愿的,你去找谁都没用!柏律……你听清楚了没,我就是自愿的!”
终于有句话奏效,柏律猛地刹住脚步。
柏礼扶着墙慢慢站起来,看到弟弟突然回身,脸色低沉阴郁,大步向自己走过来。
那一瞬间,他真的有点害怕。
“你把那句话再说一遍?”
柏律的眼神很可怕,不是发怒而是阴沉,简直像要在人身上剜出一个洞,柏礼怎么敢再说,他上前一步,颤巍巍地伸出手,还是紧紧抱着弟弟,一双眸子焦急地望向他,“你不要生气好不好,你听我跟你解释……”
“这些都是我自愿的,没有人逼我,小律,如果你很生气,实在要骂要打,只能我担。”
那一刻柏礼的表情太过痛苦,还夹着细微的害怕、畏惧,直接把柏律扇醒了——自己怎么能这样!
他慌忙说了句“对不起”然后深深吸气,压制住情绪后,他一把抓起哥哥的手,白皙的手背上果然有好几个针孔。
柏礼赶紧说:“前一阵子感冒,吃药没见好就去打了针,不是怀孕搞的……”他把自己的手从柏律那儿挣出来,“现在已经没事了,别担心。”
柏律缄默下来,虽然安静了,但脸色还是很凝重。
柏礼只能叹气,无奈地看着他,“小律,我现在真的很累,你别这么闹好不好……”语气还是那么轻柔。
“对不起。”
柏律心中一酸,眼眶也跟着微微发红。
他低下头盯着哥哥的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