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先生?”
“既然你觉得不好,那就不再让他用了,也做营养片替换。”
医生有点为难:“这药的成份很复杂,颜色也不是纯白的,不像刚刚那药好仿,我怕做的不像,容我再详细分解一下成份,几天后再跟您交代行吗?”
避孕药必须即刻换掉,不能再让柏律碰一下,但这种药倒是还不急,一次换多了露出马甲也不好,谢隽廷便允了。
他并不会太过限制柏律的自由,之前没有,现在更不会,而且他自己都没法保证有时间一直陪在柏律身边,自然也不会要求对方必须在。
柏律在哥哥那里呆了一天,吃完午饭,他就让哥哥去沙发歇着,自己把碗全刷了,俩人窝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聊天,他们无话不谈,可以一直说很久,但后来俩人都有点打哈欠,同时泛起了困。柏礼很容易感到倦怠疲惫,柏律则是昨晚没睡好,眼皮子很沉。又去卧室午睡,只有一张床,俩兄弟就挤在一起,柏律还是小时候的习气,非要拿胳膊环着哥哥让人家当他的抱枕才肯睡,柏礼也纵容地让他抱着自己,后来柏律感到很放松,就把一条腿压在哥哥身上。
兄弟俩从小到大都粘惯了,压来压去也很寻常,冬天抱在一起还可以更暖和,但柏礼现在怀着孩子,月份不大,腹部只是微微隆起,但医生说了,不要剧烈运动,也尽量不要受挤压。
他把柏律的腿从自己身上推下去,被推开的柏律感到意外又有点委屈,哼哼两声,又粘过去搂着人。
柏礼无奈道:“小律,不是肚子也不能压,我下肢有点水肿,压着会难受。”
哥哥一说自己难受,柏律就立刻听话,轻手轻脚不再肆意,他还掀开被子去看哥哥的腿,隔着柔软的睡裤揉了揉,“哥哥很瘦,有水肿吗?那我给你按摩。”
“不用了。”柏礼又把他拉着躺下来。
他侧过身,轻轻地揽着哥哥的腰,贴在哥哥耳边吹气:“那你压我好不好。”
柏礼笑了一下,摇摇头,“我要睡了。”
柏律抬起头来看他,目光里充满怜惜,当然也有些埋怨,“都怪这个孩子,让你又是发烧又是水肿,你找医生做检查的时候怎么没叫我?不早点告诉我,整天一个人折腾来折腾去。”
“那阵子你不是有事吗,来不了吧,所以那几天都是周凌过来帮着我,你别误会了……”
自从上回察觉到柏律误解了某些事情,他就一直很注意解释这个。但柏律此刻显然毫不在意这些,完全只心疼哥哥。
“我以后都可以过来,每天都来,你不要再出去买东西了,这些我来做,你就在屋里面待着。”
柏礼看看他,神情柔和,“好。”
“对不起,我又不知道你受苦,”柏律的情绪立刻低落下去,声音也小了,苦涩地嗫喏着,“我就是个废物……”
“你不是,”柏礼捏了捏他的手,“我总不能麻烦你一辈子,很多事情我自己也可以处理,你也不希望自己哥哥这么没用吧。”
柏礼轻轻叹口气,“睡觉吧小律,我有点累了。”
哥哥都说了这种话,柏律只好暂时收住所有话头,什么都不再多说,只是紧紧挨着哥哥。
柏礼是真的睡着了,漆黑的双睫阖着,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安宁平静。但柏律没能安稳睡着。等哥哥呼吸悠长后,他就静悄悄起身,一个人出去买营养品和今天晚上的食材。柏礼睡得很沉很安稳,卧室隔音效果也不错,柏律在厨房里的动静也没把人吵醒。当然,他是专门把动作放得特别轻唯恐发出大点的声响。还好超市里都有半成品出售,他买了清淡的汤料、人参还有已经切好的肉。他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