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周凌:“谢隽廷在哪?”
周凌还是笑着:“你自己打他电话。”
柏律赶紧打了,却发现还是关机状态,试了好几次,每次都是这样。
只好把手机装进口袋里,双手也放进去。德国很冷,寒风阵阵,但柏律好像丝毫不觉,不去大厅里躲避冷风,反而走到西广场正中央,就那么伫立在寒风里。
听到这话柏律安静了片刻,抬眸轻轻笑道:“难道不能爱吗?”
谢隽廷嘴角微弯:“由你决定。”
他把人放倒,这具一丝.不挂的身体在他看来似乎特别好看也特别珍贵,动作沉缓却十分轻柔,然后他低头吻了吻他的唇,念着他的名字,“柏律。”
声音轻得像是耳语,“我喜欢你。”
“这份结果是你想办法找鉴定人员出具的,他们不会事后忽然……”
“这个你放心,我自然有办法把事情处理好,我也不想给自己惹麻烦。怎么,你不相信我?” “当然不是!那……他们有没有给过你那份真正的鉴定结果?”柏律眼尖,他已经看到乔易的公文包内侧还有个和他手上这份结果相似的文件袋,这让他多了一个心眼。
乔易说:“我已经把它毁掉了。”他转头,发现柏律的手已经将另一个文件袋拿出了一半,脸上顿时变色,语气也加重了。
“把我的包放好,你不应该乱翻的。”
“别生气嘛,我只是想看看这是什么。”柏律嗔道,手却没有停下来。
眼看他就要将文件袋打开,乔易更为着急,顾不上正在开车,腾出一只手想将文件袋塞回包里,柏律却比他更快地将文件袋抽走,扭转身子迅速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来。
“别胡闹,我让你放回去,你听见没有!”
“紧张什么,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东西。”
“我再说一遍……”
“啊,小心!”
乔易听到柏律一声惊呼,才想起去看前方。
柏律当着乔易的面砸碎了血样,用力抛进高速路旁的丛林里,再手口并用地将那份真实的鉴定结果撕碎,找不到可以丢弃的地方,索性塞进嘴里,合着血一块咽了下去。
他做完这一切才觉得透支了自己,跌坐在马路上再也无力爬起,只能伏在隔离墩上,费力地呼吸,最后渐渐地失去了知觉。
下午周凌就因为有事离开了这里,而点点好像害怕再次被抛弃一样,一直挨着程奕扬,不是攥着他手指就是揪着他衣角,就差没粘在他身上,连晚上睡觉都嚷着靠在爸爸怀里才能睡着。
程奕扬捏了捏小孩的鼻尖,“几天不见你好像更嗲了,现在不小了还要我在旁边看着,你自己说,像话吗。”
谢隽廷从小就和别人不太一样,旁人能轻易被爱和痛苦影响,有的人甚至过分敏感多愁善感,可他却不能。一个人长大,一个人接收严苛训练,一个人过日子,每天重复同样的事情,他却不会感到厌烦。
国际军检从来不缺顶尖又坚毅的人才,可他却是唯一一个如此年轻就做到高层的,不是没有原因,因为他从不会被情绪和**驾驭,从不。一个个棘手又血腥的案子、无数肮脏罪恶的嘴脸,他全都见识过,但却丝毫不受影响,也不会感觉痛苦,甚至执刑回来身上被溅了血洗干净后依旧可以倒头就睡。
负面无法沾染他,金钱和权势也没法诱惑到他,这样的人简直就是专门为冷面军官这一身份而生的。
但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