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再剔透些,当时选上两三个旗鼓相当的,便是雨露均沾,谁也别想争得独宠。
可是虽然都懂,琼娘自想想,都觉得牙根冒着酸意。
那楚依依说完,也想起了琼娘跟自己一样的境遇,便自宽解道:“嫂子不要担忧,在你之前,堂哥也是诸多的侍妾,可是你入门了,他便全放出府去了。可见对你甚是重视,至于这通房,连侍妾都算不得,顶多是个开脸儿的姑娘,还都是由着你选,平时也是在你的房中,眼见看着,也不怕她不规矩。若是连一个都没有,反而叫人背后非议堂嫂善妒。”
琼娘不爱聊这些个,便是笑着聊些别的打岔了过去。
初一时,宫里有私宴。能列宴的大都是皇亲。不过琅王因为与万岁拐了几道山水,沾挂着些亲眷关系,便也要列席参加。
琼娘送走了堂妹与妹夫后,便准备入宫的着装。房里的一干丫鬟都是忙着烫衣,喷香。
琼娘便是闲坐在一旁,任着翠玉给她梳头,一边看着丫鬟们忙碌的情形。
那喜鹊正在烫衣,许是过年这几日油水太大,脸蛋越发的圆润,一副张开了的模样,这几日她甚是爱俏,头上簪了朵式样新颖的花儿。
其实不光喜鹊扮得好看,其他几个房里的小丫鬟也个个都出挑。
许是琅王向来眼界甚高,不耐丑陋的缘故,王府里的丫鬟都是清秀养眼的,那管家楚盛也是高瞻远瞩,这挑入府里的都是成为通房的上好人选。
待得妆容完毕,琅王进来,正好看见自己的美娇娘盛装之后的光景。
那缀了貂毛的短袄裹着胸脯鼓囊囊的,显得尚未显怀的腰肢更加纤瘦,大摆拖地的长裙摇曳生姿,云鬓堆砌,越发显得那双眼儿妩媚透着灵气。
这通身上下,竟然透着一股子比怀孕之前还撩人的气息。
这般看着,他忍不住走了过去,抱着琼娘的腰肢道:“都怀了身孕怎么还穿得这么紧,换些宽松的袍子来。”
丫鬟听了王爷的吩咐,便准备去取,琼娘却道:“王爷莫要挑剔了,这衣裳的腰部明明还松泛着,哪儿来的紧绷,一会夜宴要开始了,你还没有换装,还是去换,好上马车,莫误了时辰。”
楚邪这才送了手让丫鬟们换衣。
以前琼娘倒是不觉,可今日听了楚依依这么一说,却用心留意,那些个小丫鬟倒是有几个甚是主动的侍奉琅王。
其中一个叫纤香的,最是服侍周到,跪下给王爷穿鞋后,还拿了马尾做的小掸子替王爷拂去新鞋上可能落下的灰尘。
这一起蹲身起身的功夫,那低矮的衣领子便松泛泛的。虽然角度问题,她未曾看见琅王见到没反正她是看见了那抹雪白的沟壑微微一闪而过。
琼娘深深吸了一口气。她倒是忘了,这是世袭的琅王府,可不是前世里那个尚未发达的尚家寒门府宅。
她倒是清楚这些丫鬟的心事:与其被放出府去,嫁个贫寒子弟。倒不如被抬做姑娘,吃喝皆是上品,待得将来再有了子嗣,便可被抬做姨娘。就此成了王府里的半个主子。
现在琅王妃怀有身孕的事情满府皆知,按理说,可不正是该抬姑娘的时候吗?
这么看来,这一世的她还是算不得贤妻,这一关就是怎么勉强自己,都过不去。
抱着走一步看一步的心思,琼娘也不愿再胡思乱想下去,只带了贴身的两个大丫鬟便上了马车。
而琅王则是一路骑马,先行赶到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