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倒是跟柳萍川的生母尧氏一模一样。尧氏曾跟琼娘说过, 这是尧氏怀孕三个多月时渐渐长出来的,而尧氏的母亲也是如此。
琼娘分明记得,上次见柳萍川时,她的脸上还是光滑一片,粉嫩得很, 前世里的她也从来未曾起过这么一片的淡斑
想到这, 琼娘拿眼扫过她日渐丰盈的身子,恍然明白了些什么, 只淡淡开口道“尧夫人生病, 我也心悬着她的病情,只是病重之人最要休养,我一个府外之人也不好打扰幸好你是个至孝的, 知道给母亲冲喜, 尧夫人若知你已经怀了身孕, 想必会欢喜得病好大半吧”
琼娘的话一说出, 所有人皆是惊讶地半张了嘴巴, 个个目光炯炯地瞪向了柳氏。
若是琅王妃所言为真,那么距离上次柳萍川为盗匪所劫也是才过去一个多月,大多数女人都是怀孕两个月脉象显露,那这个柳氏她怀的是谁的孩儿
大皇子的劫了她的盗匪的反正绝对不是现在二皇子的
这么想来,众位贵夫人们的眼睛全都亮了, 只觉得这柳氏有喜的内幕, 可是比她之前所提的病母盼女的悲苦之戏有趣得多, 至于什么琅王妃探不探病的,全然忘在了脑后,一个个都是兴致勃勃地等着下文。
柳氏也是神情一僵,立刻眉眼狰狞道“琅王妃,你怎么空口白牙,胡乱编排哪个郎中说我怀有身孕了”
琼娘似乎自觉失言,用巾帕捂了捂嘴,脸色微微懊恼了一下,然后赔笑道“我不过是看你的脸上起了跟尧夫人一样的蝶翅斑纹,便以为你这是妊娠时的反应,毕竟尧夫人和她的母亲都是在怀孕后起的也许是我认错了也说不定,方才多有失言,先给柳小姐道歉了。”
琼娘虽然是道歉,可谓是那话里却句句都戳柳萍川的心窝子。
而琼娘的这一番话勾起了在场许多王妃贵妇的记忆。她们都跟尧氏相熟,自然有知道尧氏那脸上的淡斑如何而来的,如今再看柳氏,可不正是跟尧氏脸上的一模一样吗
可见琅王妃并非信口开河,胡乱污蔑人的清白,人家这也是有着依据的呀端看再过几个月,这柳氏是不是会大了肚子便知了。
一时间众家贵妇们面面相觑,互相望着的眼神里全是千言万语,只待没人时,再行私下探讨。
其实柳萍川也不知自己是否怀了身孕,这几个月来,她的遭遇可以说是起起伏伏,从安业王府出来,到自选宅院,再到依附于二皇子,哪一样不得经过深思熟虑
这般的思绪繁杂,她究竟多久没来月信了都是不知。
现如今听了琼娘之言,她自己的脑子里也是炸开了,心慌得很,这般一想,自己似乎真是许久没来月信了。
而最要命的事,她虽则成为了二皇子的外室,可是二皇子刘剡却并未沾过她的身子。
就算那次她主动自荐枕席,也被二皇子云淡风轻地打岔了过去。这一个月来,二皇子也是借口着公事繁杂,虽然看了她几次,却并没在她的宅子里过夜。
若是真被琼娘言中,自己怀了身孕,这可如何是好二皇子会容忍自己生下大皇子的孩儿吗
柳萍川的心乱极了,再也没心思给琼娘添堵设套子,只匆忙又辩白几句,便匆匆离去了。
看那情形,柳小姐赏花的心思也全没了。只略又坐了坐,便神色匆匆的走人,大约是回去看郎中请脉去了。
琼娘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蜜花芽茶,又拿眼扫了一圈此时围坐在一处的贵夫人们。
就她所知,此间长舌爱传话的,可不止一个,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