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二的脸太黑,看不出红没红,不过那神情有股子说不出的味道,似乎也现在回味着方才与柳将琚的点滴。
这几日来,琼娘可是几次撞见公孙二与柳将琚一起出游,这公孙二明显也是对他另眼相待,私下里不知调戏了一向老成的柳将琚多少次。
毕竟都是青春懵懂的年轻男女,这般下去可是不大好了,还是要走一走正经途径为好。
琼娘便趁热打铁道“因为柳家夫人生病,大哥一时不能回转北地,他几次诚信向你大哥提亲,你是否也该考虑一下”
公孙二笑了笑道“看来我若不成亲,你与我哥都是不会放过我了,不过柳将琚那人,为人太过方正,真嫁给他岂不是拘束了我的性子,像如今这般便好,既然是知己,何必朝朝暮暮”
琼娘自觉跟不上公孙二的大长腿,她当初不想嫁人时,自觉已经是惊世骇俗。没想到公孙二更是语出惊人,竟然隐约有跟哥哥玩玩就算之意。
琼娘立刻一拍桌子道“我大哥岂是玩玩就算之人难道你也跟”
说到一半,琼娘将话咽了回去,她原本是想问公孙二是不是也跟靳云曦一般,拿了柳将琚消遣时光,可是这话说得一半,自觉不能讲便又咽了回去。
可是公孙二却深知内情,笑了笑道“知你说的是谁。我跟她可不一样。她是另有高枝可攀,而我是并非情有独钟,不肯将就罢了。”
琼娘懒得再听她的那些个惊世主张,只是将今日发生在船厂之事,说给公孙二听。
公孙二浓眉一挑“王妃可记得那上了柱子的船工为谁,我暗自拿下他审了便是。”
琼娘道“我当时便叫来参与造船的船工,他们也不知那柱子是何时立起来的,而船工里独独少了一个叫郑胜的,据说是乡下老母探病,他返乡尽孝去了。”
公孙二道“我即刻命手下去查,不过这等手段,倒是不足以构陷王妃你,背后行事之人意欲何为”
公孙二嘿嘿一笑道“若是王妃您嫁的是普通的人家,大约是有人借机会敲竹杠,或者看你美色,想要借机会与你亲近罢了”
琼娘笑道“我已经大了肚子,哪里有美色可言”
公孙二道“天啊,还真有人美而不自知也难怪琅王爱吃醋,娶得这等美妻,当真是心累呢”
二人一时笑闹,但是也只能静候兵部的动静。
直到三日后,琼娘才得了信儿,那二皇子已经查证了此事,与琅王妃并无甚关系,不过却要琅王妃亲自去兵部下属的船司一趟,签下以后再不违规建船的保证书便好。
既然无事,琼娘自然欣然同意,只跟船司约了时间。
那日恰好是京城三司寻查岗哨之时,所以琅王一大清早便离府去了。
当琼娘到了船司时,正看见二皇子也下了马车。
他亲自走到了琼娘的马车前,温声道“赶巧今日来船司办事,倒是与王妃有缘。”
琼娘微微一笑道“京城便是这么大的地方,抬头不见低头见,也谈不上什么缘不缘的,不过这次误会得以澄清,还真是要谢过二皇子您了。”
刘剡挥手道“琅王妃身子不便,请里间坐着说话。”
待琼娘走到船司内时,二皇子还亲自将软垫放在了椅子上,让琼娘坐下,方便她签写文书。
虽然琼娘说并不口渴,可是二皇子还是从侍女的手里端了一盏蜜枣桂花茶摆放在琼娘的手边。
待得文书写完。二皇子审看无误,便又提出最近船司要调运一批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