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云天也未想到这里会碰见琅王,虽然他此番再回京城,便已经做好了面对琅王的准备,但是骤然遇到,还是心中发虚,真怕琅王不管不顾的行凶,那样的话,自己先前的努力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若是不能求回琼娘,再次成为肱骨之臣,这扑死在街头于自己何益忙不迭地退后几步,拉开与琅王的距离,待看到琼娘开口给了自己台阶,才松了一口气,行了一礼,道“见过琅王,卑职尚有要事,暂且告辞”
尚云天本有心再说上几句,告诉琅王自己与琼娘认识在前,而且休书已下,二人已然不是夫妻,自己与琼娘如何实与他不相干。
但想到琅王的跋扈,实在不敢笃定这番话出口,那前世里连造反都不熟虑的琅王会不会忍住不动手,是以终是未敢说出口,转身快步地离去了。
不过琼娘管得住琅王,却管不住他手下的那些个恶仆。
常进老早便想收拾这姓尚的,如今在人前看见,如何能善罢甘休,待琅王一个眼神过来,便跟踪而去。
尚云天快走了一阵,已经望不到琅王和琼娘,才缓下脚步。他一向自持甚高,这次对着琅王自己只能唯唯诺诺,尤其还是在琼娘的面前,让他分外恼怒,只想着如何报复回来。
对面一个老汉赶着驴车吱吱攸攸慢行而来,驴车上装着许多瓦罐。
尚云天正想着心事,身后一个壮汉快步走来,突然撞了他一下。这壮汉的力道甚大,尚云天本就不甚强壮,又没有防备,一下子控制不住身体,被撞得斜着身子向前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他站着身子,正要回身找那个壮汉,这时驴车行到他身边,突然侧翻了过来,上面的瓦罐哗啦啦地尽数倾泻到他的身上。
尚云天啊呀大叫着被砸到地上,瓦罐继续翻滚而下,砸到他的身上头上,很快将他埋在下面。跟随在尚云天之后的暗卫,在那壮汉撞来的一刻,虽然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过来,到底还是慢了一步。
旁边忙有人过来帮忙,半天才将尚云天从瓦罐碎片中扒拉出来,这时尚云天头破血流,全是上下都被砸得淤青。赶驴车的老汉也是嚎啕大哭起来,拽住尚云天的衣衫说他撞倒了驴车,让他赔瓦罐钱。
旁边有目睹了经过的人,直言道“你这老汉却会讹钱。这公子虽然被撞得不稳,却也没有碰到你的驴车。是你自家驴车突然倒了,还砸了公子,怎么反讹人家银钱”
尚云天脑袋晕晕沉沉,眼前迷迷茫茫,被老汉摇晃得东倒西歪,却是话都说不出来,好半天才清醒过来。
眼角余光中,尚云天似乎看到琼娘的轿子也正好路过这里,他这番狼狈的样子正落在她的眼中。
不过前世里对待他总是嘘寒问暖的女子这次却只瞟了一眼,便像看一只落魄的流浪狗一般,撂下帘子疾驰而去。
琅王其实也在轿子一旁,看着那尚云天的样子,心内其实豪不解恨,不过看到尚云天身边快速闪出的暗卫,倒是说明,他已经认了新主。
直到轿子拐出去甚远,琅王才在马背上低头对轿子里的琼娘说道“他刚才说了什么”
琼娘便将尚云天知道蝶衣的事说与琅王,然后说道自己怀疑蝶衣的事可能与尚云天有关。
琅王沉默片刻,道“恐怕这姓尚的狗,没有这么多的本事,这多半是这狗新认的主子的功劳。看来我们王府的事他都是要插手一二了,好,我倒也看看日后他会如何收场。”
说罢,面色恢复平定,又道“今天出来给若华和羲和买些什么,我陪你一同看看。”
琅王和琼娘转了几家店,买了一对小儿要用的,琼娘进了轿子,琅王骑上骏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