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细,分明看见哥哥和喜鹊都眼圈透着红,也不知方才发生了什么。
现在人多,也不好问,便准备等过后,找来喜鹊细问。
琅王如今脸皮甚厚,便借口着酒醉,死皮烂脸地留在了崔家,虽然碍着岳父母,无法跟琼娘同室,但少不得快入夜时,跳窗上床,向自己的下堂妻问好。
这问了安后,又少不得要摸着替她揉捏按摩,许是今日讨好岳父大人,也叫小妇人觉得舒心,竟然最后成功地留将下来,剥了衣衫,透透地吃了一顿的香肉。
这一宿贪欢,竟是第二日都不想起床。可是山上的太后突然下了懿旨,要召琼娘入山觐见。
琅王觉得一定是这几日自己烧香礼佛太少的缘故,竟然是万事不顺遂,便干脆陪着琼娘一起入皇寺,正好找沧海大师下一盘棋。
当琼娘入了禅房时,正看见太后命人拿来一个木箱。
琼娘见礼后,太后一边打开木箱一边让琼娘过来。
待琼娘走过去时,看见那木箱里的是厚厚的一摞子信笺。
太后抬头看向琼娘,一向保养得宜的脸略显疲态。
她看着琼娘道“自你与琅王闹到了户部后,虽然一直未曾见你,可是哀家心内是想着你的,听闻这次上山乃是琅王陪伴你而来,足见你俩也是缘分未全断。是以哀家倒是可以放心交代事情给你。”
琼娘不知太后要说什么,自然是静默不语,待太后吩咐。
太后缓缓道“哀家在江东有些旧日亲眷,是以得信,说是琅王前些日子回了江东,似乎是打听到了些陈年旧事”
琼娘依然不语,可是太后是何等的眼力,自是看出琼娘也是知情的,她长长叹了口气,试探着道“原以为这琅王的身世,该是随着这些个老人的离去,深埋黄土,可谁知他却发现了端倪,非要探知究竟。当年的事情,哀家与皇上都是身不由己,只是苦了晴柔那孩子。”
琼娘这时开口应承道“母后的那一句深埋黄土甚对,既然都是陈年旧事,那便让它埋了吧。王妃嫁到江东后,与老琅王感情甚笃,而琅王也愿意尽孝,成全这一段难得的父子之情。而皇上那边,他乃是君,王爷为臣,自是该尽忠职守,忠君报国。这岂不是很好”
太后抬眼深深地看了一眼琼娘,微微点头赞许道“哀家还在想,依着忘山的性情,要是知道真相,必定是要大闹一场,可是他这番回来却是风平浪静,几次宫宴上也还算进退得宜,倒是哀家看走了眼,他到底是长大懂事了。”
太后的一番话,听得琼娘心内一翻,她现在才品酌出来,这个前世里看似不问世事的太后,实际上耳目遍布朝野,更是不动声色地监视着楚邪这个皇家遗落在外的孙儿。毕竟他的身上流淌着皇室刘家的血液,可能成为江山社稷最大的变数。
只是不知,太后这次来找自己是为何难道是有什么不好直接与楚邪说的,便叫她代为过话吗
果然,这太后接下来道“若是忘山真如你之言,能恪守臣子本分,对皇上对他都是最为妥善的。可是就怕是有心人知道了此事,便要节外生枝,骤起干戈”
琼娘心知太后接下来的话必定十分重要,便说“请太后明示。”
太后指了指那木箱子道“当年晴柔出走江东,哀家放心不下,每月都与她通信。后来过了几年,万岁知道了晴柔乃是带着身孕嫁人,便私自跑去了江东,那段时日,政局不稳,朝中岂可一日无君那时哀家也是对晴柔有些误会,信中苛责的未免言语重了一些。前些日子,哀家才知,晴柔一直保存着来往通信,有人替哀家送还回来,只是送回的途中,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