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羡怎么起来的,你叫的她?”林靖皱起眉问。
雪英缩着脖子,快步跑出门去,只管将事情都推在林羡的意思上给自己保平安,“是小娘子昨日嘱咐我早些喊她起来的。”
官道平整,马车行起来不算颠簸。
唐姓四师兄弟坐在前头的马车上,两个在车里,两个在车外,起初刚出城的时候路段太平,他们也只是东张西望。
后面的马车是林靖特意提早布置过的,林羡坐在里头安安稳稳,正和林靖同看一本志怪小说。
“这里写的真稀奇。”林羡看的认真,眼里带着惊奇和笑意,“难不成真有这样能将人精魄都勾走的妖精吗,一句话就能将人迷得七荤八素,不分东南西北了?”
要林羡说,她才不信呢。
林靖却低笑一声,“这有什么不信的,现实里面这样的人又哪里没有呢?”
如若阿羡愿意开口迷自己一句,林靖觉得,莫要说是像这书里一样帮妖精害个人,就算是阿羡要的是自己的姓名,他也不会问什么缘由,只会将自己拱手奉送过去。
林羡不知他指的是自己,想了想点头道,“倒也的确有的,那么多昏庸帝王沉迷美色,史上记载过不少‘妖妃’想来就是了。”
“假情假爱罢了,”林靖却很不以为然,“若是真心爱护一个人,又岂会使之落到那样的境地?”
谁要是敢碰阿羡一下,他必定提刀将人剁成肉泥,哪儿舍得对阿羡动半根毫毛,那些帝王倒好,自己沉迷色.欲耽误了事儿,转头将自己的女人开刀平民愤。
上林村。
林贵蹲在家里磨锄头,徐三娘拎着鸡食,一边撒一边还在数落,“你说说,你家倒好,我和你老娘抱怨两句,她反而嫌我话多,呵,感情好了,一个外人比自家媳妇儿金贵,说一句都说不得了,林贵,我告诉你,你要是不帮我将话说清楚了,今晚别上我边上睡觉。”
林贵被念叨了这么些天,终于忍无可忍,他狠狠将手里的锄头扔到地上,在石板地上砸出一声闷响,吓得徐三娘和地上的鸡一块儿跳起来,她转身瞪大眼睛骂道,“作死了你,想吓死我啊?”
“我告诉你为啥我和那堂妹不来往,”林贵一把将徐三娘拉到边上,咬牙切齿又不得不压低声音,“这宅子的地契房契都还在她的手上,当年她并没有将房子让给我住,你这下听清楚了吧?”
徐三娘整个人都给林贵说愣住了,“你,你说什么,这房子怎么不是我们的了?”
她从嫁进来开始就以夫家有这么大的祖屋自傲,回娘家的时候都长脸不少,一直以来打的盘算也是等儿子长大,取媳妇儿,让媳妇儿多生几个,一家子和和美美,反正也不愁没有地方住不是?
可现在林贵猛地告诉她,这些都是空的?
徐三娘终于反应过来,她揪住林贵的衣襟用力拉扯,“什么不是你的,怎么就不是你的了,你这混蛋,那我们可怎么办?”
林贵这两天心中也是郁结难解,他一把将徐三娘推开,后槽牙都快磨出声响来,“本来再等两年她成婚,后面咱们就能名正言顺的将祖屋拿回来,你倒好,我让你别过去别过去,还能上赶着过去,这下好了,人本来不知道也该知道了!”
“那我怎么知道背后还有这么些事情啊,”徐三娘哭道,“也怪你,不早些和我说清楚了……”
夫妻两个终于把话说开,互相埋怨一阵以后,徐三娘抹了抹眼泪,“那也不能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