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不该有人知道庆王还有个世子,更不该有人知道那孩子如今就在乐湛!
梁笙攥紧了拳,指节发白:“你是怎么知道的?”
“只要有不对劲的地方,总能查出因果。”澹台烨收起扇子道,“宫变失败后,你虽然处境危急,却也没到无路可走的地步,完全不必受制于人。你委曲求全地呆在我身边,不过是怕被今上拔出萝卜带出泥,连累了亲子。至于我,反正是自己选的路,倒霉就倒霉了,对么?”
对方目光灼烁,令梁笙难以直视。他垂下眼帘,承认道:“我只是不想打扰睿儿。希望他远离是非,以一个寻常百姓的身份,平平安安地活下去。”
“梁笙。”澹台烨突然逼近过来,那双多情的桃花眼里第一次散发出危险的光芒,“我助你夺位,等于把自己的脑袋别在裤腰上,把澹台家押在了赌桌上。你不在乎帝位,也不在乎生死,但我在乎输赢。所以麻烦你配合一点、坦诚一点,别拿自己不当回事。否则船翻之时,我保证死的不止你我二人!”
梁笙面无血色,嘴唇发抖地道:“你用孩子威胁我?!”
“别说得那么难听。”澹台烨忽而一笑,语气变得捉摸不定,“你是我的女人,梁睿也算我的孩子,帮你照顾一二也是应该的。”
“卑...”鄙字还没出口就被堵住了唇。
澹台烨扣着他的肩膀,在对方口腔里娴熟地攻城略地一番,眼神变得炙热起来:“我若卑鄙,不会忍这么久还没动你。”
作为游戏花丛多年的浪荡子,他从没对哪个猎物如此耐心,也从未有猎物能抗拒他这么久,真有点棋逢对手的感觉。
梁笙厌恶地撇过头:“我是男人,你不觉得恶心吗?”
“你哪里像男人?”对方捧起他的脸,摩挲着光滑细嫩的皮肤,“这里?”
另一手摸上他削瘦的胸口,抚着一根根分明的肋骨:“这里?”
“还是这里?”那只可恶的爪子又向下滑去......
梁笙忍无可忍地制住他的手,咬牙道:“我若真做了皇帝,第一道旨就是阉了你!”
澹台烨笑着压上他轻颤的身体:“陛下,相信我,你舍不得。”
但凡有人性的,也知道不该欺辱一个残废。可澹台烨的良知在很多年前就喂了狗,越是柔弱羞怯的良家女子,他越喜欢调戏。
梁笙生是多灾多病的身子,又长了张倾国倾城的脸,在某色狼眼里就是时刻散发着鲜香的盛宴,恨不能生吞活剥才好。
然而,在脱下对方裤子的时候,澹台烨还是停下了动作,呆愣愣地注视着梁笙的腿。
那是一双残缺的腿,一条在脚踝处被齐齐斩断,另一条则连小腿都没有,只剩光秃秃的膝盖。由于常年坐轮椅,两条腿没什么肌肉,几乎都是皮包骨头,显得细瘦又苍白,让人觉得可怜又可怖。
澹台烨第一次感觉到,胸腔里那个空荡荡的地方,有什么东西被刺痛了。
“别看。”梁笙抓起被子,惊慌地掩住下半身,咬紧嘴唇也没让眼泪落下来。
他的身体一点也不好看,连柳氏都嫌弃过。所以他向来不喜床笫之事,一想到要将自己的缺陷暴露于人,心里就无比难堪。
“好,我不看。”澹台烨熄掉蜡烛,将手伸入被中,握住了对方的断肢。
梁笙大惊,挣扎道:“你做什么?!”
“别动。”澹台烨细细按摩着他的腿部,“有知觉么?”
梁笙呆愣了半刻,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