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重振精神,伸着脖子看向缓缓靠岸的大船。
水手在码头搭好木制的舷梯,六七名穿着玄蓝公服的东瀛使节依序下船,与淳国的官员一一问候。
当中却有一人穿着蛛丝钩银直襟长袍,头戴白翡银冠,手中执了把山水折扇,打扮得如同中原人一般。
池寒步履飘逸地走下舷梯。他身材高挑,气质独特,站在东瀛人中显得鹤立鸡群,那张俊美又冷冽的脸也在第一时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似乎是被人花痴惯了,他未露出不自在的表情,反而凉凉盯着燕重锦的面具,眯起深邃的眸子,露出一个勾魂摄魄的笑容。
听到周围口水落地的声音,燕重锦知道身后这群没出息的东西将淳国的脸丢尽了。他上前一步,冲池寒拱手道:“在下礼部尚书燕重锦,池爵爷十年未归,可曾想念故土?”
池寒的父亲池日在为先帝寻龙珠时遇难,其母步川内伊被封一品诰命,池寒也封了子爵。只不过这对母子自小生长于东瀛,在池日过世后便离开了中原。一别十年,燕重锦还真有点怀念殴打堂弟的日子......
“燕重锦”这三个字简直是某人的童年阴影,让池寒从头发尖到后脚跟都寒了一把。
原来戴着爹爹面具的人就是那个无良堂兄,他将目光转向一旁的译官,待对方翻译完才慢吞吞地用东瀛话答道:“不想。”
这小子收到信不回也就罢了,跑到这儿还敢装不懂汉语......燕重锦感觉手又痒了。
为了避免给东瀛使团留下糟糕的印象,他勉强压下暴打*沙包的冲动,维持着大淳官员的体面,向领头的使节道:“皇上已在宫中备了晚宴,请诸位随本官来吧。”
遣淳使名叫小野三郎,他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大太阳,操着生硬的汉语问道:“为何是晚宴?现在才正午啊。”
燕重锦呵呵一笑:“等走到皇宫就到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