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正志不敢灌燕重锦,但对某位年轻的上司就不同了。见河小山有些放不开,被女人喂杯酒就面红耳赤,不由起了戏弄的心思,带着一群老兵痞起哄敬酒。
河小山酒量尚佳,但也架不住一群人轮流灌,没几巡就喝得两眼发直。燕重锦有意替他挡了几杯,才让老油条们有所收敛。
众人酒兴正酣,房门突然被人一把推开。
一见穆兰公主挺着大肚子,怒气冲冲地出现在门口,河小山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哥,你看!”穆兰从身侧拽出一个男人,梨花带雨地哭道,“这王八蛋就趁我怀孕的时候出来喝花酒!你可得替我做主!”
看到梁焓罩满寒霜的面孔,所有人瞬间酒醒,脑海里只浮现出两个字:完蛋。
一群衣衫不整的将领匆忙推开怀里的美色,稀里哗啦跪了满地。
梁焓是被皇妹拉出宫抓奸的,没想到会抓着一大群聚众押妓的官员,更没想到燕重锦也在其中!
一个月不见,他闷在宫里已经快抑郁了,这小子反倒本事见长,都会开淫|乱party了?!
“按大淳律法,官员押妓聚众淫|乱,该当何罪不需朕多说。有官职的,自己去五军都督府领罚,没有的留下。”
“臣等谢主隆恩!”几个军官连带妓|女都惊慌失措地滚了出去,河小山也被穆兰拎着耳朵拽走,房中只剩燕重锦还跪着。
梁焓跨进门槛,闻见满屋的酒气和脂粉味就觉得反胃,心中愈加不快。
“安国公平身吧,你无官职在身,不必请罪。”
“谢皇上恩典。”燕重锦缓缓站了起来。
梁焓走到窗边,将朱色的菱窗打开,让清爽的风灌进来,胸中的郁气才消散了些。
“一月未见,你过得挺好。”他讥讽地一笑,“比朕舒服多了。”
燕重锦动了动唇,有心解释,最后却只无力地一叹:“陛下清减了些,该好生保重龙体。”
梁焓冷哼一声,回过头道:“朕是得保重,馥云过阵子准备选秀,没个好身体,怎么应付得了佳丽三千?”
“那微臣恭喜陛下了。”
瞅着这人不为所动的样子,梁焓火气更胜,讽刺道:“国公年纪也不小了,打算何时娶妻纳妾?用不用朕赐你几个?保证比这百香馆的漂亮。”
“谢陛下关心,微臣不打算成亲。”燕重锦声音平淡,“一个人挺好。”
“哟,单身主义。只打炮不谈情,只嫖|娼不包养是吧?”梁焓笑道,“青楼女人脏,小心得病。”
燕重锦不想继续这种幼稚的耍嘴游戏,俯首道:“陛下恕罪,微臣身体不适,先行告退了。”这话不是假的,他体内一直涌动着一股燥热,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帮妓子在酒里下料了。
“站住。”梁焓只当这人心虚想逃,一把攥住对方的袖子,“燕重锦,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朕准许你告退了吗?”
“微臣的确身有不适,你...你放手!”
某人握着他身下的坚|挺,冷笑道:“是这里不适吧?当真没看出来,国公对妓|女的兴致也这么高。”
燕重锦喘息骤然加重,面具后的潭眸变得血红:“皇上到底想做什么?你我已经一刀两断了,就算微臣来这里寻欢作乐,也和陛下无关!”
梁焓脸色骤然惨白。
虽然心里早知道,两人已经回不去了。可被对方这么清晰明白地说出来,他还是有些难以接受。这个人,他爱了将近十二年,现在也还爱着,说没关系就没关系了?
望着对方撇开的脸,梁焓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