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边以及沟壑纵横的湖汊中长满了芦苇,如今隆冬季节,这些芦苇虽然早已枯萎,但枯枝萎叶依旧是密密麻麻一片,密不透风。这些芦苇dang)的面积有数万亩。人只要钻进去,根本不可能找的到。
如今,隋军的三十余艘蜈蚣舰已经驶入陆阳湖对湖泊的南面区域实施了封锁,除此还有上百艘走舸沿着湖岸夜侦查,李子通的贼军要从湖泊上偷渡而过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一清晨,设在邗沟西岸的隋军中军大帐中,一个中年人正与杜伏威,陈俊二人在一个沙盘前商量着什么。一名骁果卫进帐禀报道:“启禀圣上,今清晨,我军负责监视的斥候突然发现李子通的贼军消失不见了。但是东面的来护儿将军与南面司马德戡将军的人马都未察觉夜间有大队人马通过他们的防区,也没有任何异动。”
“西边的邗沟,轻甲飞骑监视的方向可否发生异动。”杨广旁的陈俊发问道。
“也没有。”
杜伏威沉吟半刻,指着沙盘说道:“此贼必然是遁入这陆阳湖的芦苇dang)之中去了。”
陈俊马上说道:“即然如此,我们让东南两面的友军封锁这片芦苇dang),而后出动大军入芦苇dang)搜索吧。”
“不可行,这芦苇dang)方圆百十里,根本不可能被封锁住。而且dang)内沟壑纵横。大军深入恐中埋伏。更何况当下隆冬季节,天干物燥。这芦苇是易燃之物,若不熟悉芦苇dang)内的路况环境,一旦起火,根本无路可逃。也许这李子通根本不是要借这芦苇dang)逃跑,而是我军深入dang)中后,放火火攻,那么我军将死无葬之地。当年…”
杜伏威顿了一下话语,接着转头对杨广低声说道:“当年臣就是将江都校尉宋颢入芦苇dang)中放火烧死。”
陈俊哎呀了一声,说:“这可糟了,我们进dang)搜索,有可能中了李子通此贼的道。若不进这芦苇dang),那就可能放走他了。我们好不容易咬住了他,若真这样是前功尽弃啊。”
杨广眉头一皱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何不放一把火将这片芦苇dang)烧的干干净净呢。”
听了此话,杜伏威忙说:“这芦苇dang)并不是整片都紧密相连的,若要将这方圆百十里的芦苇全部烧光,还是得派兵进入dang)中四处纵火。若我们只派小股兵士进去,势必被其集中兵力歼灭,如果大军进去,那问题又回到原处,恐对方已经设伏火攻我们。若我们只是逐片将芦苇dang)烧尽,只怕这时间那李贼早已逃之夭夭。”
杨广砸吧了下嘴巴说:“朕自有办法纵火,当下重要的是不能让李子通经利用芦苇dang)跳出包围。传朕诏令,调来护儿,沈光部北上,在陆阳湖周边夜巡逻警戒,轻甲飞骑也渡过邗沟,执行同样任务。只要给朕一天时间,朕就能将这片陆阳湖周边的芦苇dang)烧的干干净净。你们也迅速调集本部兵马南下配合来护儿,沈光尽力封锁住陆阳湖”
杜伏威与陈俊各自领命而去。
……
当天下午,大批来自天兴城的船舶顺着邗沟运来了大量的补给物资。这些物资都是一种特制的陶罐。随船而来的还有两千长弓手。
隋军几路大军倾巢出动,分成无数巡逻部队在陆阳湖东南湖岸不停巡逻警戒。数十只邻近的疍民小船被调集而来,深入陆阳湖东北端的芦苇dang)中,监视贼军是否已经通过了此处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