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登时乐了,“那姑娘您先稍后,我去给您把那幅画取来!”说罢便蹬蹬跑去了里间。
一盏茶的功夫,那伙计苦着脸回来了,看了看楼陌,欲言又止。
“怎么了?没有这幅画?”楼陌有些纳闷儿。
“不瞒姑娘说,咱们店里还真有这幅存画,只不过……”伙计说着脸上露出了一丝为难的神色。
楼陌挑了挑眉,道:“不过什么,难道你们这幅画不卖?”
伙计赶紧摇摇头,他们开门做生意的,怎么会不卖!“卖当然是要卖的,只不过前两天这幅画已经被人定出去了,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所以……”这位姑娘来晚了一步啊!伙计心中暗暗可惜,他原本还想着若是能把那幅画卖个好价钱,能让掌柜的夸他两句呢!
“这样啊,倒是我来得不巧了。”楼陌不甚在意地笑笑,脸上也未见丝毫的失望之色,随即又问道:“那你们这儿可还有什么别的画作?”
伙计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凑近了一步,低声道:“有倒是有,只是怕是没有那一幅好……”
这倒是个实在人!楼陌心下有些好笑,这话要是让他们掌柜的听见了怕是要不高兴的。
“无妨,你拿来我看看便是。”楼陌淡淡笑道。
伙计应了一声,不一会儿就又给她取来了好几幅画作,有松鹤延年,有磐石墨竹,都是一些名人佳作。楼陌认真看了一遍,她虽不懂水墨画,但觉得这些画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平常送人倒也罢了,但用作贺礼到底是欠了些。
正当楼陌在思考闻老爷子还有什么别的喜好时,一道清泉般好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姑娘可是想要那幅远山先生的松鹤图?”
楼陌回头,一白衣锦袍男子立在门口,嘴角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午后的阳光斑斑驳驳地撒在他身上,恍若神祗。
不同于澹台奕訢的淡漠清冽,这个男子身上是那种温润如玉的气质,眼神干净得让人不敢直视,仿佛这世间一切在他面前都是污秽。
“原来是三公子!”楼陌了然一笑,却并未道破他的真实身份。
贺兰瑾瑜温润一笑,恍若三月烟花,让人心神为之一晃,:“果然是你,陌尘姑娘!庐阳城一别已有月余,姑娘的琴声贺某当真是时时怀念啊!”
他方才听伙计说有个姑娘想要买远山先生的墨宝,一时好奇便想来看看,不想却听到了陌尘的声音,本来他还有些不太确定,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现在看来果真是她,只是不知她何时来了锦官城?
“三公子怎么在这儿?莫非家中如此清闲?”楼陌笑着揶揄道。
贺兰瑾瑜哂然一笑:“陌姑娘说笑了,贺某不过一个闲人罢了,家中忙不忙的不清楚,但总归贺某自己从来没有忙过就是了。”
“哈哈,看来三公子倒不是个劳碌命,这也是一种福气不是!”楼陌挑眉若有所指地说道。
若是旁的人说这话,楼陌定会以为他是有诸多不甘心的自嘲,可贺兰瑾瑜不同,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清闲”,也是真的不在意那些事情,希望他能一直如此才好。皇室之中已经难得有这般通透之人了。
贺兰瑾瑜闻言不由眼前一亮,点头赞道:“陌尘姑娘果然高见!”
“对了,你可是要那幅松鹤图?”忽而瞧见一旁的伙计,贺兰瑾瑜想起了自己的初衷。
“你不会就是那个付了定金的人吧?”楼陌忽而想到什么,恍然一笑,原来是他!这未免也太凑巧了吧!上次的焦尾,今日的松鹤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