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无破而不立,甲骨碎裂是好事。”
南璟帝闻言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边的汗,道:“那就好,那就好!”
“只是不知大祭司所言的‘破’是指什么,而‘立’又是指什么?”
“陛下不必着急,待祭祀结束我自会寻陛下,将此事与陛下细细说明。”大祭司依然波澜不惊,哪怕是对上南暻皇帝也无半分阿谀谄媚之色,甚至连恭敬有礼都算不上,而南暻帝却并未觉出丝毫不妥,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一般。
自南暻建国以来,大祭司在南暻皇室中都是一个极为特殊的存在,虽不涉朝政,却极得皇室信任,知过去晓未来,几乎无所不能,历任的南暻皇帝对其都格外倚重,每逢国之大事皆会前来问询一二,但并不是每一次大祭司都会给出意见,毕竟窥探天意是极耗心神修为的,这也是为何历任的大祭司皆是银发的原因了。
祭祀大典终于告一段落,九华山青阳神殿内,一黑衣蒙面女子颀然而立,在她面前不远处,一银发红衣男子跪坐于琴案前,纤长白皙的手指上下翻飞,清润悦耳的琴声倾泻而出,本是一个极其雅致宁和的场景,却被女子喑哑的嗓音打破——
“如你所愿,她已经进了皇陵,答应我的事情是不是也该兑现了?”
琴声未有丝毫停顿,依然清润如斯,黑衣女子却是失了耐心,长剑直指弹琴那人,却是在即将靠近男子面前不足三寸之处停了下来,再也进不得分毫。
黑衣女子眸中闪过一丝恼怒,握着的长剑上顿时灌注了内力,只见那男子面上似是划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眼角却是带着几分讥诮,抬手间轻轻拂袖一挥,下一刻黑衣女子便踉跄后退了几步,嘴角流出一丝鲜血。
“你还是如此没有没有耐心。”男子凉凉开口道,仿佛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抬手抹掉嘴角的血,黑衣女子冷笑:“我的耐心向来有限!”
男子嗤笑一声,道:“你大可不必如此,我还不屑于同你食言!”
“只要达成我的目的,我自会满足你所求的。不过,我倒是有些好奇,你是如何说服澹台奕訢的?”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中似戏谑,似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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