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萧越有些诧异的眼神,楼陌淡淡说道:“走吧!”
萧越终于回过神儿来,打量着眼前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年轻公子,眼底的不屑一闪而过,心中对自家王爷的安排略微有些不满,这么一个娇弱公子且不论医术如何,单是这军营的辛苦怕是就让他吃不消!
心里虽如此想着,面上却还是恭敬道:“是,楼公子请。”
楼陌将他眼底的不屑看得分明,却也没有同他多做计较,这军营中的人都是凭实力说话的,这会儿瞧不上她是自然的,但是过不了多久她就会让他对自己改观。
“我叫楼陌,你可以直接称呼我的名字。”楼陌一边走一边对跟在自己身后的人说道。
萧越闻言皱眉,这算是什么?同他套近乎吗?作为一名军人,他最看不上的就是这一套!登时心中对楼陌的印象再降了几个档次。
见萧越迟迟没有应声,楼陌心中微微有些不悦,这还真是把瞧不起她的傲气表现得淋漓尽致啊!很好!
“萧越是吧?”楼陌忽而停住脚步,定定看着他道。
被楼陌犀利的目光看着,萧越只觉得心底微微一颤,竟是控制不住地有一种想要臣服的意图,要知道这种感觉只有在面对自家王爷时才会有……意识到自己的这种变化,萧越立刻定了定神,强自镇定道:“是,不知楼公子有何见教?”
“你很瞧不起我?”楼陌盯着他,目光渐渐变得危险起来,诚然,她欣赏这种军中傲骨,但这并代表她喜欢这种自以为是到目空一切的人!
许是楼陌的眼神太过冷厉,萧越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然他毕竟是在军营里待过十年的人,转瞬便平静了下来,略有些不耐烦地道:“楼公子想多了,属下并没有那个意思。”
“呵!”楼陌冷笑一声,道:“你入行伍也有不少年头了吧,受过不少伤?”
萧越听她忽然转移话题,心中微微不耐,却还是规矩应道:“行军打仗之人,只要不是贪生怕死之辈,焉能不受伤?”
楼陌暗自窝火,她原本以为这个萧越是个性情耿直不懂弯弯绕绕之人,没想到倒是她以貌取人了,他这明显是拐着弯儿骂她贪生怕死呢!
压下自己心中的怒火,貌似随意地扫了他的右臂一眼,楼陌冷冷道:“有伤在身就不应该硬抗,谁也不是铁打的,别等到真的没救的那一天后悔都来不及!”
萧越闻言下意识地将右臂微收,他的右臂在五年前的一次战役中骨折过,当时情况紧急,军医也只来得及简单地为他接了骨,紧接着他便再次上了战场,只是不曾想,右臂骨折处再次裂开,待伤口愈合之后,这只右臂便时常剧痛不已。
而他碍于种种原因,一直没有再去找军医看伤,只是强自忍着不提,许多年过去也从未有人发现过任何不妥之处。
可方才这位楼公子的话分明是意有所指,难道说他真的医术非凡发现了什么?
察觉到萧越有些狐疑的目光,楼陌轻嗤一声,道:“右臂二次骨折,再耽搁两天你这辈子都不用再提枪上战场了!”
萧越的顾虑她又岂会不知,前世部队里常有战士为了不退伍而刻意隐瞒伤情逞强硬撑的情况,最终无一不是耽搁了治疗的最佳时机,毁了自己的身体不说,更有甚者,在执行任务时死在了战场上……
在她看来,身为一个军人,铮铮铁骨不畏生死是其本能,但这并不等同于不顾一切的逞强,该担当时担当,该退场时退场,进可提刀跨马扫平天下,退可安邦定国守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