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只是没有把握罢了。
端木繁露齿一笑,充满了少年人的张扬和活力,“桑宽师兄,我听说大师兄的琴音乃是一绝,能助人顿悟,还能镇人心魔,就连若玉仙子都羞愧不如。这可是真的?”
“是,大师兄不止琴音一绝,剑法也是锐意凌人,甚至阵法,符箓都有所涉猎。”
桑宽为人低调内敛,对于崇敬的大师兄却是丝毫不吝惜溢美之词。
端木繁微顿了一下,接着道:“据说桑宽师兄你就是听了大师兄的琴音顿悟,所以被师父收下的?”
“确实如此。”
端木繁看他的表情完全是感激且敬慕,心里暗骂一声蠢货。
接着挑拨道:“大师兄果真天纵奇才。只可惜我天资愚笨,想必也无法听琴顿悟了。桑宽师兄是何时顿悟的呢?”
桑宽心里发沉,面上却不显,“正是大师兄筑基之后。”
端木繁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为何大师兄要筑基之后才愿助人顿悟?”他似是意识到说错了话,捂了一下嘴,又急忙开口道:“不不不,我不是说大师兄怕师弟们超越他所以才要等筑基之后才肯以琴音相助,大师兄磊落君子如何会做出这等事情,一定是我小人之心了。大师兄必定还另有用意。”
他说完就用两只手紧紧捂在嘴上,一副怕他生气的可怜样子。
桑宽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大师兄当然自有用意。你若有事,就先行离开吧。”
端木繁小心的看了他一眼,才悄声道:“桑宽师兄,你莫要想太多……”
转身磨磨蹭蹭的离开了。
低眉顺眼的出了房门,才抬起头,露出一丝笑容。
桑宽是个厚道的好人,可惜好人总是没有好报。尤其是如同端木繁这样浑身上下甚至灵魂深处都浸满了黑色毒汁,徒留一张美满皮囊的人,最爱的,就是让这种好人陷入和他们一般的绝望中去。
所以,去想吧,想你最崇敬热爱的大师兄到底是为何要如此行为,想的越多,执念越深,甚至用怀疑的目光看待他的每一个细小动作,每一丝细微表情。
世上可有全然完美之人?过不了多久,越景曜的高大形象就会在他心中轰然倒塌,他的机会也就来了。
想到此处,端木繁仿佛看到了当时的场景,忍不住笑出声来。
之后几天端木繁再未见过桑宽,听弟子们说是一直同大师兄在一处。
端木繁在云岳派身属外门弟子,他本身的三灵根并不出众,本打算在混入以后慢慢显露隐藏的修为,保持足够优秀又不惹眼,进入内门之后行事就能方便许多。
偏他修为暴露,不止无法按照计划进入内门,还不得不自废了四层修为。
之前有桑宽在,他想要出去还算方便,可惜他刚进入云岳派,环绕在他身上的视线太多,不得已在抱朴峰老实乖巧的待了一段日子。
现在时间过了三个月,他基本的情况已经摸清,弟子们也大都忘了他隐瞒修为的事,正适合进行下一步的时候,桑宽又跟去了主峰。没有桑宽引路,他一个外门弟子随意进入其他长老的属峰,必会又引得一轮议论。
端木繁心中焦急,却依旧不动声色。桑宽就算再急切,每七日一次的小讲堂也必是要去的,正好越景曜也在,倒是能探查一下桑宽的怀疑是否已经动摇了他的道心。
谁知今日的小讲堂却是四长老天华真人主持。
弟子们见到台上的不是英气俊秀的大师兄,而是笑眯眯的天华真人时,也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