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星灵疾呼一声,夜灵也便放下了剑,只是嘴里不停的低声诅咒着严冷锋,而严冷锋根本不愿搭理她,在他心中,已经给这小女孩贴上了标签:有点计谋和小聪明,但年轻任性色厉内荏,嘴里也不干净,不值一提。
“马可以给你,但我和我妹妹必须一起跟随,我的人可以后撤三百步,同意我就给你备马,不同意大家只能各凭本事了。”星灵不愿过多纠缠,直接说出最后的底线。
严冷锋思考片刻,随即便点了点头,星灵二话不说,命手下人牵过一匹马来,严冷锋单手抱着天风琴,另一只手将黑镰紧紧的钩在了琴沿,原地起身踏跃至马背,随即对三岛道:“你驾车跟在我后边,一旦她俩有异动,你就大喊,明白了吗?”
“是,属下明白!”三岛恭敬抱拳,随即爬上了马车紧紧的跟在了严冷锋身后。
星灵姐妹二人互相看了一眼,星灵先紧紧跟上,夜灵则安排那群手下后撤了三百步,自己也很快追了上来。
就这样,敌对的两方因为一把琴,暂时达成了和解。尽管夜灵在后边两度想要使出音律攻击,但皆被前方的严冷锋看穿,第二次更是暗使一股力,将天风琴划出一道暗黑色的划痕,夜灵再也不敢乱动,只能与其保持着这种诡异的和平。
……
“你们的手,皆不是用剑的手,常年浸淫琴技,手指细且长,不是南伶门的人还能是谁?”严冷锋淡淡说道。其实他这完全是随口胡诌的,跟着严云星时间久了,随口说谎也成了一种好习惯,他当时哪有那心思去看别人手指,这么说只是为了警告一下夜灵,世上比你聪明的人不在少数。
关于她二人的身份,他猜到了一些,南方只有南伶门与五毒教有仇隙,但这里也不是他幻音的地盘,他的手会伸这么长吗?
所以身份只是一个猜测罢了。
若是五年前的他,当时说不定就直接开战了,但现在的他,经历了那么多事,也学会了审时度势,一个星灵不是不好对付,但姐妹俩再加上一群人,他就要考虑考虑了,这才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用琴来威慑二人,谁知姐妹俩果然是南伶门的人,而且这星灵还是幻音的夫人,宫音堂堂主,想来南伶门重建之后应该还有四堂,宫商角徵羽。
“原来如此。”夜灵恍然大悟,心里也对严冷锋高看了几分,这种细节他都能发现,不是个简单人物。
“诶,你们这马车里装的到底是啥,我不看,你告诉我好不好?”夜灵始终想弄明白让严冷锋如此在意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如果价值堪比天风琴,那也不必如此劳心费力,直接将那章英斗杀了,以物换物不怕他不答应,到时再来个黑吃黑,岂不美哉?
严冷锋虽然不知道这小女孩在耍什么阴谋,但自己绝不能实话实说,因为马车里的东西价值连城,远比天风琴要珍贵,宫曦月那是早就把教主当成了自家人才没要,但外人又岂能轻易放过?
严冷锋不露声色道:“东瀛五年,旅途艰辛,我教姚堂主与火护法先后牺牲,教主俗事缠身,便命我先将二人尸体运回。”
“这尸体这么久了,怎么也闻不到尸臭啊?”夜灵何等样人物,一下子就听出了许多漏洞,说到二人惨死他面不改色,或许还可以理解,毕竟他是个没有感情的木头,但既然是尸体,这么热的天必须要冷冻在冰块中,之前的冰块早就被自己连猪带牛一起抢走,若说底座还有冰块封存,可走了这么久,为何看不到马车上有半滴冰水滴落?
严冷锋就知道这小姑娘不好糊弄,不过他也想好了如何应对,只见他依旧面不改色冷声道:“你以为我五毒教的名号是白叫的?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