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体育馆的跳操室时不时传出钝钝的打击声,楼层里没有其他声音,所以显得特别明显。
“这几年白过了?身手这么差,我都怕一拳捶死你。”傅钊双手撑着地板,说话间带动着唇角,刚才一个不备被薛迟来了一圈,还有些抽疼。
“还成吧,跟你练练没什么问题。”薛迟睨了他一眼,刚才也不知道谁被摁在地上打,这会儿倒会说狠话了。
许久未见,再加上想替祁糯出口气,薛迟可是下了狠手,专往看不见的痛处揍。
跳操室空间宽敞,除了两面墙壁安的镜子,两排压腿的靶杆,还有前后两台立式空调,其他什么都没有。
一个暑假没人使用,堆积了不少尘土,两人刚没少在地上翻滚,这会儿俱是灰头土脸。
天气太过燥热,汗珠子顺着额前,耳侧的发茬往下流,混着刚刚沾染上的尘土,脸颊两条黑漆漆的水痕。
三个人里也就在旁观战的周正身上清清爽爽,干干净净。
周正起身去墙角把空调摁开:“老薛,什么时候回来的?”
薛迟:“前两天刚回来。”
周正语气里稍有抱怨:“是不是今天要没碰上你,你都不准备跟我们联系了?”
“回来待多久?”傅钊揪着衣领将脸颊的汗珠蹭掉,笑着问,“那边是不是特刺激,都让你乐不思蜀了。”
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周正看向傅钊,忙给他使眼色。
傅钊像没看见似的,脸上还挂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薛迟抬眸,没有说话。
是不是特刺激?
是啊,非常刺激,每天都是在刀尖上舔血,一刻都不能松懈。
“你是觉得自己特牛逼,我们都可稀罕你,肯定会拦着你不让走是不是,调任都不提前说一声?”傅钊哼了一声。
这人真是有病,当初请假回家,回来后没两天就找不到人了,还是问了领导才知道他回来没多久就主动申请调任边疆,已经走了。
一阵绵长的沉默过后。
“你在那边待了三年是不是晒黑了?”周正凑过来缓解气氛,“老傅,你看我是不是比他白了。”
周正一直都黑,又整天在外面训练更黑了,以前还打趣他大晚上的只要不笑,没人能看到他。
薛迟从兜里摸了根烟递过去,自己也叼了根,点上。
吸了口,略带歉意:“当时有点急事,没来得及说。”
傅钊看了眼手表,站起来拍拍衣服,喊上周正该走了。
离开前,在薛迟胸前锤了一拳,“这几天我们都在这边负责军训,有空了过来请我们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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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糯向来不委屈自己,遇到过不去的坎了,转个身就忘了。
学校附近新开了一家火锅店,就叫重庆火锅,大中午躁的要命,没几个人来吃,店里也就祁糯他们一桌了。
店里冷气非常足,红艳艳的辣锅更是让人食欲大开。
吃完饭,什么薛迟傅钊的,早不知道被丢到哪了。
回宿舍休息了会儿,下午继续去参加军训。
连祺和祁糯卡着点去的,正好三点到达教官面前,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不等教官吩咐,很自觉的站在白球门旁边。
下午站了半个小时军姿,又训练了一会儿左转右转。
大概四点的时候,教官喊了暂停,让他们把水杯拿过来,原地休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