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大问题,就把她顶下来的那部分的租金和女孩压在房东手里的那一部分押金都给了她。而女孩压在房东手里的押金和剩下两个来月的租约则转给了杜绡。
杜绡想尽快搬进来,女孩表示OK。
“我今天晚上就能收拾东西搬走。”她说。
杜绡惊讶:“这么快?”
女孩不以为然:“不就是搬家吗?全副身家就是俩旅行箱,拉着直接走人。对了,我那两盆多肉不带了,送给你了。”
搬家是一件这么简单的事情吗?杜绡有点没法想象。但女孩一副早就习惯了的样子。
离开了父母的女孩好像都很能够经历风风雨雨,是她太大惊小怪了吧?记得王梓桐以前也搬过不止一次了。杜绡现在觉得,王梓桐老嘲笑她们北京女孩娇气,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两人交接了钥匙。
“你北京人吧?第一次租房子吗?”女孩问。
看来她表现得是很明显?杜绡就点点头。
“要置办被褥什么的?还是从家里带出来?”女孩问。
杜绡就有点懵了。她都还没想到这些呢。
女孩就笑了。她的笑就和王梓桐的笑如出一辙,带着一种“看,你们这些娇里娇气的北京姑娘”的嘲讽。
然后她就指点了一通杜绡,这附近哪里有商场,哪里有超市。杜绡很感谢她。
“我今天再睡一晚上,明早我就走,明天你就可以搬东西过来了。”女孩说。
到走,杜绡都没见着合租的另一个女孩。
她走出楼门的时候,阳光正好。北京的秋天,难得没有雾霾,天朗气清的。从周四憋到周五的那种郁郁之感,好像也消散了不少。
杜绡此时再想房子的事,那种连呼吸都困难的压抑感也轻了许多。她已经明白了父母原来不能靠一辈子,一个人长大了或迟或早的都必须成熟独立起来。
这就是成长啊。
虽然比起一些同龄人,她这个大妈宝可能明白得晚了些,但到底也成长起来了。
看,搬出来,租房子,独立生活,其实也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自己给自己的生活当家做主,其实也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
只是人生的成长中,总是带着不可避免的割裂的阵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