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阳把《浮夸》都给说成这样了,她就算再迟钝也能预感到,这首歌一定是一首不比《新屎》差的妖异之作。
陈可将粥碗放下了,笑眯眯的望向了张启阳,洗尽铅华的眼眸里藏着几分精明,问张启阳:“阳少,你最近是总写新歌吗?”
张启阳讲:“我在出道之前就已经常写歌了,出道以后就更是没停过。”
秦雪阳吐槽:“这倒是真的,但你以前写的……嗯,我还是不评价了。现在你开窍了,终于能写点正常的歌了。”
“你确定我写的歌正常吗?”
被张启阳这么一反问,秦雪阳琢磨琢磨讲:“好像也不太正常哟,不过比以前好听了是真的。”
“我要说我以前是故意写那些歌来恶心人的,你们是不是会打我啊?哈哈。”
陈可和黎璇都是一怔。
秦雪阳倒是理解的讲:“我们不会打你,只会觉得你很变态。不过你确实能干出这样的事。”
“这有什么变态的,我一直觉得这个世界在恶心我,我反用音乐来恶心恶心这个世界,这不是很正常嘛。”
黎璇惊讶的说:“你以前……是故意写那些垃圾的歌来恶心别人的吗?”
“垃圾的歌……”张启阳略略无语。他自己嘲讽自己可以,但别人嘲讽他,他骨子里的原主意识还是会被刺激到,脑门不由落下三道黑线。
黎璇自知语失,笑着摇摇手,尴尬语结道:“不……不好意思,我太震惊了,你以前的歌写的……那个……真的挺不好评价的。”
“哈哈,行了,你就别在我的伤口上撒盐了。我知道我以前的那些歌是什么水平。我就是用它们来恶心人的。你们不用惊讶。我就是这样的人,谁恶心我,我就恶心谁。这个世界恶心我,我就去恶心这个世界。你们可以说我幼稚,但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张启阳说说差点没唱起来。
秦雪阳在一旁吃着第四碗压惊的炸酱面,拨浪鼓一样点头,赞同张启阳的说法,在她眼里,张启阳确实是个与众不同的奇葩。
张启阳却话锋一转道:“不过上次大病一场后,我突然醒悟了一些事。就是那天我第一次上《我歌》,唱《夜星》之前,闹肚子闹的我都快死了。都说在人死之前,眼前会晃过一生,那天我蹲在厕所窜稀,屁股要拉爆炸的时候,我就感觉我的一生都在眼前流过了。”
秦雪阳看着碗里黑色的炸酱和面,表情变得莫名苦逼,歧视般白了张启阳一眼,嗔他:“您感慨人生能文雅点吗?我这吃饭呢,你给我讲窜稀?”
“那我讲什么,拉屎?”
“呕……”
秦雪阳差点没吐了。
黎璇被张启阳勾起了兴趣,笑着催他:“你接着说,别被这胖姑娘打了岔。”
“嗯,那天我又窜稀又拉屎感觉要死掉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一直以来,不是这个世界在恶心我,而是我自己在恶心我自己。我居然差点拉屎把自己给拉死……”
秦雪阳要哭了:“我管你叫大哥了!您别再说这些恶心事了吗!我吃饭呢!”
“我当时也像你这样感觉到很恶心,自己把自己给恶心坏了。那时我一下子就顿悟了。之后的事情你们也都看到了。你们一定会觉得我好像哪变了,没错,我确实是变了,我的心变了,那感觉就像重生了似的,说句可能恶心到你们的话——在现在的我眼里,这个世界变得从未有过的美好和可爱,仿佛什么事都值得我去歌唱。包括那些黑我的人,骂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