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安还穿着正装,看样子是刚从什么宴会上回来,满身的戾气与酷寒还未散尽,只在看见青年的那一刹那双眸归于沉静,他嘴角噙着笑意,柔声道:“今天都干了什么?”
这种查岗一样的对话每天都会发生,并且二人乐此不疲,夏商想了想今天做的事,边抱着电脑往卧室走边道:“早上送遥望去机场了,下午……”
夏商盘腿坐在床上,一脸苦大仇深:“我又睡了一下午!”
秦淮安也不知听没听进去,只目光灼灼的盯着青年的脸,夏商见他都是听自己说,犹豫了下,问道:“你这次的事情很棘手?”这话带着些许小心试探的意味儿,试探男人还有多久才能回来。
秦淮安想起家中那些人的嘴脸,几不可察的皱了皱眉,他不想污秽青年的耳朵,于是道:“算不上棘手,你别担心。”
夏商:“……”所以你到底回不回来给个准信啊!回来我就跟你啪啪啪!不回来大过年的老子自己一个人也能过!
反正都那么多年一个人走过来了,虽然……还是会难受……
他想秦淮安了。
夏商觉得自己就跟留守儿童似的,盼星星盼月亮,盼到过年都没个头,双眸耷拉下来,连带着心情也低落了,夏商又觉得有些委屈,只能看着屏幕那头的男人,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秦淮安敏锐的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变化,眼眸深了深,道:“是不是困了?”
夏商乖巧的点点头。
秦淮安握紧的手又松开,紧紧盯着那个打不起精神的青年,忽的唤了声:“夏商,你看着我。”他知道青年情绪不对,可他现在没有更好的法子,只能压抑住内心的焦急与躁动。
“我要听实话。”他道。
夏商咬咬唇,低垂的眼睫弯起一个安静的弧度,他的指甲无意识的扣了扣床单,吐出一口浊气,缓缓抬起头,注视到男人眼睛的那一瞬忍不住又偏了过去,张开口显得小心又带着一丝委屈和期盼道:
“你,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秦淮安心头一热,只觉暖流兜头浇下,烫的他的四肢百骸都有些颤抖,他只想将青年抱过来压在怀里好好疼爱,最好能死死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这种想法一出,秦淮安便有些控制不住了,再加上今天的晚宴中沾了些酒,望着青年的眼眸瞬间就暗沉了许多。
他声音沙哑道,却不回答刚才的问题:“夏商,我很想你。”
“我想亲吻你,爱抚你,你身体的每一寸,我都会将其狠狠占有。”
夏商手一抖,对面的流氓话语一直不停的传过来,他的耳垂早已红的滴血,内心不知为何升起一股奇特的情绪。
秦淮安道:“夏商,给我看看,给我看看你的所有。”
一声一声,像是极致的诱惑,又像是毒、药一点一点侵蚀,吸引着青年沉沦。
夏商偏头用右手覆住了眼睛,他上身不知何时已经光、裸,下身一条长裤包裹着挺翘浑圆的臀部,隐约可见那两个可爱的腰窝,他不敢转头去看男人,可那粗重的喘息却总是钻进耳朵,引得他也口干舌燥,这次跟上一回他偷偷听男人在浴室里不一样,他是真真切切的看着男人,即便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这种空气中充满色、情酝旎的味道。
他的脸越来越烫,烫到惊人,恨不得将自己埋进被窝里,夏商揪紧了床单,感受到男人的目光在自己身上一遍一遍放肆又灼热的侵略,他的灵魂都感到战栗。
这一天晚上,夏商做梦梦见的,都是秦淮安一身禁欲正装,喉结滚动,眉目如苍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