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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白二十章、赌马
那夜他救我一命还是个麻烦人情呢。” 正在这时,李长安牵着夜雪的身影出现在马场中,谢挺当即挂上一副笑脸,起身迎了上去:“常兄!可叫我好等!” “没来晚吧。”李长安道。 “刚好,刚好。”谢挺忙吩咐侍从去张罗开赛,又问李长安道:“常兄可要再准备准备?” 李长安摇头:“不必了,它在下面憋了许久,也当作活动下筋骨吧。” “好说好说,不过常兄……这场有多大把握?” “我有一成或十成把握,输赢都已注定,问之何益?” “呃,这……”这话谢挺没能接下去,强笑了一声。 这时,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 “是你?” 不远处林怜月牵着梨花,见到牵着夜雪的李长安,心道这怪人跟谢挺竟是一伙的,不由对李长安也生出嫌恶之心:“我道这厮找了个什么靠山呢,没想是匹杂毛马。” “以貌取人实属不智,马也好,人也好。”李长安平淡道。 “嘿,嘴皮子倒是会说。”林怜月翻身上马,一甩马鞭,“但你嘴皮子可没法当马蹄子跑吧?驾!” 林怜月一振缰绳,驱使着梨花走向赛道处。 李长安也牵着夜雪向前走去。 谢挺叫人开盘下注,他就是庄家。不一会儿,马场上的八匹马中,连连夺得魁首的梨花占据了近乎八成的下注额度,除了那两成想撞大运的,其余人都作出了明摆着会赢的选择。 “给我先把门面撑起来!压!就压那匹杂毛马。”谢挺恶狠狠吩咐下去,虽然对李长安没抱多大信心,但别人全压了那小娘皮子,他这个少东家着实面上不好看,不管如何,先把赔率抬平了再说。 来到李长安身边,谢挺见其余骑手都让马匹开始活动起来了,唯独李长安不动,不由问道:“常兄怎么还不上马?” “就让它自己跑吧,不必上马。” 谢挺一怔,马能否跑得快,骑手也占了其中五成,好马与它的骑手向来是朝夕相伴,甚至有从马匹幼时就开始养起的,待人马培养出了默契,骑手的一个动作马匹便能心领神会,该快时快,该慢时慢。骑手也对马匹的能力了然于心,通过它的呼吸与声音就能判断出它的状态,从而决定如何驭马。 若打个比方,马是剑,人则是握剑者,剑快还不够,须得剑手技艺精湛,才能制胜。 谢挺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常兄,我有个问题……” 李长安道:“但讲无妨。” “常兄你……”谢挺顿了顿,“到底懂不懂骑术?” “不太懂。”李长安如实答道。 “呃。”谢挺哑口无言,心中顿时升起了要临时变阵,让李长安下去,叫胭脂血再来比一场算了,兴许平静了一阵它能不发情了呢。 但还欠着李长安一个大恩情,便也不好多说,他要玩,就给他玩上一场吧:“常兄……一场比三回,两局决胜,若输了这一回,下回还叫胭脂血上罢。” “可以。”李长安点点头。 谢挺郁闷地摇了摇头,自顾自离开。 回到坐席处,手下禀报:“少东家,那边又加注了,压梨花的翻了两倍。” “他娘的,哪个不长眼的又这么大手笔?” “少东家,咱们还加注么?”手下小心翼翼问道。 “加加加……”谢挺咬牙切齿。 “哎,得令。”手下忙不迭点头。 谢挺一锤桌子:“加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