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算是第二次吧。
我听爷爷说过,我太爷是抗日战争死了,而且死的时候很年轻,我爷爷也算是半个孤儿吧,我高祖,就是我爷爷的爷爷,是秀才出身吧,在村里也算极有名望,祖宅好像就是我高祖那时候置办下来的,留到今日。
老宅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黑漆方桌,上边摆的牌位,也不多有个四五个,具体供的谁我当时太小就没注意,牌位前边有个小香炉,这香炉倒是很精致,不过就是挂满了蛛网,看样子真的是好长时间没有打扫过了。
父亲把老宅仔仔细细的打扫了一边,又买来了香和酒肉,这个时候我的母亲出去站在外边,我跟父亲留在了屋里。老家的规矩是女人不能进宗族祠堂跪拜的。
父亲摆好酒肉,点燃香鞠了三下,插进香炉,拉着我跪在地上,结结实实的扣了三个头,嘴中念念有词,不用想我也知道是希望列祖列宗保佑我之类的话。
说完又拉起我,起身出去,把另一份酒肉摆的地上,仍旧点燃三支香,插在前边,背对着祖宅的方向,这次父亲母亲带着我全部跪下,口中念念有词,我想这次应该是祈求上天保佑我吧。
父母拉着我磕头,这次应该是敬天吧,父亲母亲非常的虔诚,我也不太懂,就是跟着磕,一下一下的朝着地上磕去,当我磕到第三个的时候,老宅前院子门口的井忽然噗通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掉了进去。
我好奇的看着井,特别想知道什么掉进去了,可能是小野猫,也可能是是个迷路的老鼠。我盯着井,真的是一眼不眨,生怕错过什么,父亲母亲倒是没听到一般,恭恭敬敬的磕完了九个头,拉着我站了起来。
这时候父亲母亲长出了一口气,像是心理有个东西终于坠地,两人满脸的笑容拉着我离开了老宅,我迫不及待想要跑去井边一探究竟的想法也落空,被两人拉着,我带着我的遗憾去了刚才的婶子家里。
中原地区向来以面食为主,所以馒头面条是人们家里的主餐,看着一大碗白花花的面条,我说实话眼泪都快出来了,我不喜欢吃面条,尤其是村里人的吃法,因为我小的时候小康社会还达不到,村里人的生活还不是很好,所以白面条就是全部午餐,最多也就是用蒜臼捣一些大蒜和十香菜拌着吃。
但是我知道村里真的没什么吃的了,就忍着泪,强咽下去一小碗。不过下午的时候我就忘记了吃饭的不愉快,跟着村里的小孩子打成一片,去摸关老爷的刀,去摸包公的大胡子,在土路上追逐嬉戏。
大戏持续了三天,这三天是我最开心,也是全村小孩最开心的日子。当戏班子收台走的时候,我真的希望我以后赚钱,天天都在村里唱戏。
随着戏班子走了,我父母也带我回了城里,不过,出奇的是,从那次父母带我还愿唱戏,祭祖敬天之后,我真的没有再发过烧,甚至连感冒都很少过,全家人都说我像是虎犊子一样,能吃能玩,不觉疲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