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靳妩,却根本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靳妩,你进来,见过少主。”
靳妩抬脚向屋内走去,却不由自主的在珠帘前停了下来。她终于看清了珠帘后那个一身黑衣静坐饮茶的年轻人,可是她的脑海里却突然浮现出许多模糊不清的残影。
空寂无人的街道、庄严恢弘的殿宇、铺天盖地的白,都有一抹似曾相识的黑衣身影一闪而过,抓不住,看不清,只剩下心头压的人喘不过气的悲哀无力。
他是殒。
可是殒又是谁?
靳妩的手就这样停在半空,似乎有些抗拒掀开这珠帘,仿佛一旦掀开珠帘便再也回不去了。
“靳妩,进来!”
律轻咳了一声,沉声唤道。
那黑衣男子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凝视着珠帘外的人,眼神中透着让人看不懂的光。
靳妩皱了皱眉,终于缓缓掀开了珠帘。
珠帘后是一个宽敞的房间,一张木质的软榻占据了近半的空间。律站在软塌前,榻上铺着一整张雪白的兽皮。
那男子就坐在兽皮之上,他全身包裹在黑衣之中,连束发的发冠都是毫无花纹的墨玉,只有腰间一块白玉映衬着他苍白的脸。
他眉眼细长,眉峰凌厉如剑意,眼角微微上挑,紧抿的唇薄而平,整个人显得冷硬而收敛。
他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却好似一把蓄势待发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