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怀疑的上上下下打量了半天。
好在最后还是把他放了进去,也没有逼他解开面罩。
其实,祁氏的人对待肖未的态度一向都是不管不问,这几乎都快成了祁氏里头一条不成文的规矩。
倒不是因为他是钺的大哥,而是因为肖未这个名字对祁氏来说一直都是一个尴尬而又古怪的存在。
因为一提到肖未就不得不想起那一桩谁也不愿提及的往事,可偏偏那件事儿要是认真的算起来,肖未其实并没有什么错。
他只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在不该离开的时候选择了离开,又在不该回来的时候选择了回来。
他们原本是应该讨厌他甚至记恨他的,但是肖未这个人还有他做的那些事,却又实在是让人一点儿也恨不起来。
没法恨,更不可能接受,久而久之就成了现在这样。
钺迷迷糊糊的打开了房门,却看见房门外站了一个黑衣人,一张一看就知道是从里衣上撕下来的白布把他的脸蒙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诡异的眼睛在外面,看着十分渗人。
“是我。”
肖未一看钺的神色不对劲,赶紧开了口。
“大哥?你大清早的蒙着个脸做什么?”
“先进去再说。”
肖未走进了钺的房间,钺赶紧关上了门,肖未这才把脸上的面罩摘了下来。
“扑哧。。。大哥你这是在暗道里头捅爆了马蜂窝了么?”
钺一看肖未那张脸就笑了起来,肖未这下可就更郁闷了,一脸的如丧考批。
“回头跟你说,有药么?帮我弄点儿药,痒死我了。还有洗澡水,让我先睡一觉再说。”
洗澡水容易,但药还真是没有。她正想出去买药,可是转念一想,隔壁不就住了个现成的大夫么,直接让大夫看一看总比胡乱买药的强吧。
“药倒没有,不过隔壁不是住了个现成的大夫么?干脆直接让他给你看看?”
钺看了看肖未那双泛着血丝的眼睛,还有青黑青黑的大眼袋,马上明白为了城外的事,他肯定好几天没休息好了。
这会儿她要是还幸灾乐祸,那良心可真是大大的坏了。
“也行。”
肖未沉吟了一会儿,虽说他这个模样实在不宜见人,但是谁知道田里的那些毒蚊子会不会带了什么病,找个大夫看看也好。
不过当祁纹一打开门,看见门外居然站了个古怪的蒙面人的时候,缠绵不散的瞌睡虫几乎马上就飞离了他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