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想到他刚一开口,刑就挑起眉毛阴沉的瞟了他一眼,脸色黑的几乎快要下起雨来。
糟了。
难道是钺姑娘惹这位阎王爷不高兴了?
琥二心里暗自叫了一声苦,看来主上多半是在钺姑娘那受了气又不肯朝她撒气,这才一路憋了回来。
偏偏还是他自己上赶着往枪口上撞。
我的亲娘嘞,他究竟是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了。
怎么每次这种事都会落到他的头上,而且今天他自个儿主动送上门去的。
刑阴沉的瞟了一眼琥二红一阵白一阵跟走马灯似的脸,却只是冷冷的丢下了一句话。
“收拾一下,明天启程。”
“明天?”
琥二楞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刑却已经一只脚踏进了房门。
“这么着急?去哪?”
“回羿日。”
刑的脚步顿了一下,可是紧接着却毫不迟疑的把另一只脚也迈了进去,然后毫不犹疑的扔下了这么三个字。
“啊?!”
“砰”!
琥二惊讶的张大了嘴,正想跟上去问个究竟,那扇门却已经‘砰’的一声重重的关上了。
力气大的仿佛整个院子都震了一下,正好掉了琥二一鼻子的灰。
算了,还是老实按主上的吩咐办吧。
怎么看也不是多嘴多问的时候。
琥二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然后默默的回房收拾东西去了。
刚收拾到一半他却想起了还有另一件事。
肖未。
他今天倒是按肖未说的,溜进军营里头去看了看那个姑娘。
可是明天怎么办呢?
看肖未的模样一时半刻恐怕是好不了了。
算了,反正他明天就要走了,恐怕是帮不了他了。
而且他一想起那个女人就瘆得慌。
真不愧是祁氏出来的女人。
他好心好意给她送了点儿吃的,她不领情也就罢了还臭着一张脸。
而且他一说是肖未让她去的,那个女人就跟看仇人似的死死盯着他。
虽然他对肖未和那个女人之间的新仇旧恨多少知道一些。
可是自家的主子都伺候不过来了,别人家的闲事儿他还是别管了吧。
不过也真是奇怪,主上去的时候还兴高采烈的,回来的时候却变成了这副模样。
而且还心急火燎的明天就要回去。
虽然他早就应该回去了,可那明明是他自己死赖着不走。
不就是为了那位钺姑娘么。
难道是那两人起了争执,主上这是要彻底放弃了?
不可能吧。
主上可从来都不是知道放弃那两个字怎么写的人呐。
而且他还从来没见主上这么执着过,绝不可能仅仅因为一番争执就要放弃吧。
看来多半是在气头上吧。
虽说他一直都巴不得主上赶紧回去,可要是等他消了气,又放心不下那位钺姑娘吵着要回来。
那可怎么办呐。
真是的。
主上年纪越来越大,脾气怎么也越来越大了。
尤其是那位钺姑娘出现之后,一会儿高兴的跟五月的艳阳天似的,一会儿又阴沉的跟十二月的暴风雪似的。
简直跟个小孩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