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一收,与此同时双腿用力一夹。战马失去了保护,又加上魏延的一记重击,常常哀鸣一声,前蹄一软倒在了地上。阎行趁机往后面一躺,手中长枪一撑,借力向后退去,跌落在了地上。
魏延见一招不成,丝毫不犹豫,又是一刀劈了过去,不同于之前势大力沉的重刀,这一刀看起来轻若鸿毛、迅捷无比,眨眼间就到了阎行的面前。
阎行面露惊恐,此时他是彻底明白了,对方之前的战败明显是假装的,以对方展现出来的武力,自己远远不及。跌落在地上的他面对如此快的一刀,直接一个懒驴打滚,狼狈无比的向后躲去。
魏延得势不饶人,手中的大刀一刀快似一刀,不断地砍向阎行,同时口中不断的嘲讽着:“好一招懒驴打滚,将军不愧是凉州第一武将,这么‘精妙’的招式都用的出来,真对得起你的名头。”
阎行不断狼狈的闪躲着,听到魏延嘲讽的话语,心中愤怒无比,但手上却丝毫不慢,不断地挥舞着长枪支挡着魏延的大刀,速度与力量不可兼得,魏延的刀速快了,力量自然就无法发挥到极致,所以阎行靠着常年征战琢磨出来的卸力技巧,勉强的挡住了魏延的大刀。
魏延自认为大局已定,倒也丝毫不着急,嘴角勾起一抹嘲笑,不断取笑着阎行,像猫捉老鼠一样不慌不忙的玩弄着对方,仿佛要一舒之前的怒气。
然而魏延没有注意到,此时战场上的局势却根本不是他之前表面上看到的一般。
“大哥,趁着敌将被阎行拖住,咱们快撤吧!”性情暴躁的张横此时也冷静了下来,面对势大的袁军想要突围撤退。
“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地道?若是之后阎将军出现什么闪失,我们怎么向主公交待?”杨秋略带犹豫道。
张横嘴角一翘:“若是阎将军牺牲了,那也是由于他自己贪功冒进造成的,我们劝阻不过又来不及支援,反而为此遭受了敌军的埋伏。如此解释主公不会难为我们的。”
张横别的不会,打打杀杀、奸淫掳掠是他的最爱,巧言令色、勾心斗角是他的本性,不过一转眼就想好了说辞。
杨秋依旧有些迟疑,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他们若是就这么逃了又能逃到几时?
张横见此又加了一把火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大哥,咱们八兄弟个个武艺不凡,到哪不能出人头地?实在不行咱们远遁西域也能混出点名堂。阎行这个莽夫仗着自己有几分力气,一向高傲,对我们不屑一顾,想必大哥对其也早就看不过眼了吧!咱们何需为他身陷险境?先保住自己的性命,撤出去再说。”
杨秋看向远处狼狈不堪的阎行,眼中厉色一闪。他确实与阎行有着诸多的矛盾,此人一直仗着自己武艺高强、深得韩遂信任眼高于顶,经常对他们呼来喝去,还经常欺压他们,争夺属于他们的兵权钱粮。由于阎行确实武艺高超,韩遂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杨秋等人早就看不惯了,内心满是愤怒和不满。否则刚才张横提出撤军杨秋也不会是有所犹豫,而应该是直接拒绝。
想想阎行往日的一言一行、颐气指使,以及近来韩遂态度的微妙变化,杨秋心中一狠,目光凝重的看了张横等人一眼,大喝道:“我们先冲出去,回来再来救援阎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