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事实出乎意料,这么一片看似毫无杀伤力的花瓣,偏偏击退了倒刺丛生的藤条。
不仅如此,它还姿态分外从容优雅地斩下了一截藤条。
花瓣边缘甫一划过粗壮的藤条,便听见一声折枝脆响,凄厉的惨叫直接在许长安耳边炸开,激得他眉毛狠狠一跳。
藤条受痛,飞快缩了回去,浓稠的雾气亦跟着溃逃般迅速散了。眨眼间战况已成定局,许长安从高效率的战斗里醒过神,发现自己已被薛云深从藏身之地捞了出来。
“殿下?”
后背重重地撞上了树干,许长安痛得稍稍皱了皱眉,他抬起眼皮想去看薛云深,却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吻堵住了所有思绪。
唇间衔着片墨紫色牡丹花瓣,薛云深将许长安按在树干上,劈头盖脑地亲了下去。
这是个颇为粗暴的吻,薛云深趁着许长安呆愣间,机敏地撬开了他牙齿,揪住了他避无可避的舌头,用力吮吸着。
唇舌交换间,那片引起过许长安注意的花瓣,不动声色地被薛云深送进了他嘴里。
被迫仰头承受的许长安,在察觉浅淡血腥气的同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让薛云深的舌尖推到了舌根,于是本能一咽。
不出片刻,认识到吃进肚里的是牡丹花瓣,而花瓣对于植物来说又意味着某种特殊器官一部分,许长安脸色登时五彩纷呈了。
“你!”
猛地伸手推开了薛云深,许长安指着他简直要气得说不出话来。
“长安我掉了片花瓣,好痛!”
见机不对,薛云深立马打断了许长安的指控,可怜兮兮地抢白道,以试图博得同情。说完,见许长安依旧无动于衷,薛云深立马情真意切地补了句:“真的好痛。”
可惜无论再怎么诚恳装可怜,都于事无补。
对着信誓旦旦恨不得对天发誓的薛云深,许长安深呼吸两次,还是没忍住跳脚大骂道:“痛痛痛!痛死你算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往我嘴里喂,问过我意见没有!”
薛云深被许长安凶得一愣一愣的,等许长安骂完了,他才小声辩解道:“不是乱七八糟的东西,那是我的花瓣。”
闻言,已经停止擦嘴的许长安又恨恨地重新擦了起来。
“迟早有一天会被他气死。”许长安边擦边恶狠狠地瞪了薛云深一眼。
擦了几下,心里好受些的许长安放过了自己的嘴唇,他没好气地瞥了眼情绪低落下来的薛云深,不情不愿地问道:“为什么要喂我你的花瓣?”
薛云深见许长安脸色缓和下来,当即美滋滋地得意道:“因为吃了我的花瓣,以后你就总有我的气息啦,别人不能再轻易把花香弄到你身上来。”
即使知晓薛云深不会无缘无故做出喂花瓣的举动,听到这个答案的许长安依旧难以避免地愣了一下。
“他竟然还记得凤大哥之前故意把香气抹上来的事。”许长安想道,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
也正是自此往后,许长安多了个心眼,不再随便和开过花的成年人有肢体接触,以免打翻家里的醋坛子。
扯远了。
许长安怔愣之后,很快恢复了常态,他若无其事地哦了声,决定暂且把这件事抛诸脑后,先找走散的段慈珏与楚玉。
“不用喊了,”薛云深阻止道,“他们两个也被抓走了。”
“被抓走了?被谁抓走了?”
许长安越思索许道宣几人的处境,越是担心,忍不住便想往回走:“我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