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第一次做会有点心虚,第二次做会心跳加速,做多了---就真的无感了。
比如放鸽子这种事情。
在厕所门口来回踱步,踌躇了好一会儿,都拿不定注意。
期间看过不下五次手表,张望了n次大门方向。还有还几个回公司不知道干嘛的小明星,见她这样甚至以为是沾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没敢和她打招呼就贴着墙角走了。
就这样,从四点刚出头磨到五点半,手机上多了好几条苏白问她什么时候结束的短信,才依依不舍地一步三回头往外走。
出了公司大门,猛然间一抬头就瞧见了苏白那辆刚换不久的座驾,崭新的,像是炫耀般在落日的余晖里闪烁着熠熠光辉。
唐芯心里咯噔一下,在半空中悬浮已久的心总算是找着了地方落下来,安到了心里。迅速探头左右环顾了一下,拉开车门就窜到了副驾驶。
双手僵硬地整齐摆放在膝盖上,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反正早死晚死都得死,还不如早死早超生。
目视前方,说出口的声音像是从牙缝中硬挤出来的,“真是麻烦您了啊,苏老师。”附带一个虚伪的笑容。
“不麻烦。”苏白也对她笑了笑,启动了车子,“想吃什么?”
“我又不会跑了...”唐芯压低声音咳嗽了几声,嘟囔了句,心不在焉地戳了几下手机屏幕。
苏白的眉心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随即又被抚平,继续不动声色地开着车,“这不一定,你放我鸽子的次数还少吗?”
随意说出口的一句话直直戳到唐芯心坎里,让她在系安全带的手抖了抖,心里有点,挺不是滋味的。
就是那种被揭穿真相时的心慌感,呐呐的总是不太舒服。手上的小动作不断,攥着一个挂饰反复揉捏,都快把流苏掰下来了,依然毫不自知。
说的...好像她在他心里就是这种形象一样。
唐芯不好意思地干笑了几声来缓解自己的尴尬,继续掰扯那个挂饰,随口问他,“你几点到的?”总不会刚才和她分开以后就一直守在这儿。
他借着看反光镜的由头,瞄到她惴惴不安的神情,把准备出口的话头转了个弯,“四点不到。”
她扁扁嘴,暗叹他还真是深谙她的性格,提前在这儿守株待兔。别说,要不是他守在这儿,她八成就是直接跑了,反正苏白最近忙得很,根本没空因为这点小事就来找她。
车子又向右拐了个弯,上了高速。这个时间点正是下班的高峰点,尤其是高速上,一排排的车子都被堵成了不能动弹的玩具车。车窗外有些喧闹的声音透过薄薄的玻璃窗传来,倒比车里的氛围好上很多,至少没有那么沉闷。
苏白瞥到她向往的神色,知道她一向比较喜欢热闹些的场合,和他这种不太喜欢说话的人待在一起,难免有些难受。
可想说的话太多,无论哪一句都知她不爱听,倒还不如不说。
唐芯的确觉得浑身都变扭,各种不舒坦。不说话就不说话吧,反正这么十多年快二十年的时间她早就习惯了他的性格。
关键是...他一直时不时地往她这里看,看...
嗯...还装作一副我没有看你,我只是看反光镜的样子,惹得她想笑不敢笑,表情奇怪的不得了。
车里开着热空调,刚上车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此刻倒是被热意上了脸,两颊红了一大片。空调的出风口咝咝的热气吹在身上,让她愈加难受,在座位上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