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染瞧着舒沉默地站在那里,只是看着他们不言不语的样子,忍不住有些着急了起来:“你到底能不能治?还是说,你其实只是随意地编了这番话来哄我们的而已!?”
一想到这个可能,戌染的脸色便冷了几分。
“我能治,但是你们真愿意让我治吗?”舒听到戌染的这话,却是认真无比地对着他问道:“而且,你们真能相信我,让我给你们家公子诊治吗?”
戌染闻言,倒是一下便楞在了原地。
是了!眼前的这个素医大人说,她真的能治的了他们家公子的这急症,那么,他们就真的敢让她来诊治吗?万一要是眼前的这一行人还揣着其他的心思而来的怎么办?要是害了他们家公子的话,那又该怎么办?
一想到这些,戌染的目光便阴沉了两分,看向舒却是更为的疑惑了起来。
“你家公子这病症,我敢断言确实不是疫病。只是,这病症却也不是能多拖延的。”舒想了想,对着戌染说到:“郑公子这病症是为厥症。凡厥者,阴阳气不相顺接便围厥。厥者,手足逆冷者是也厥深者热亦深,厥微者热亦微我给郑公子开一方药,服下之后,覆厚被半个时辰以上,只要郑公子大汗通畅而出,湿透衣衫后,寒厥消除,精神便能好转,也再无此时这般的症状了只是,这药方我写了,你们会给郑公子喝吗?”
或者是说,他们敢给他喝吗?
舒冷静无比地看着眼前的戌染,认真无比地盯着他。
从内心来说,舒此刻是十分地想直接开了方子便立刻让人去取药来,直接给郑家公子服下的。本来吧,这病症便是能快一分便快一分治疗的,拖的时间越长,越令人难受不是?万一要是加重了的话,那也是极为不好的情况。
可是,舒再想治,这事情也是得那戌染点头才可以的。
能被吉忌惮,又找吉挑战的人,那功夫可也不是吃素的
城门之下,戌染在犹豫。
“要不然,请了这位素医大人给郑公子开方子先喝下试试吧!”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守城官兵倒是开了口建议道:“郑家公子这病症看起来可不是那么轻松的,这能早些治了,也对郑公子的身体损伤少一些要是一定要等着巫医大人来,恐怕还得盏茶功夫以上吧这把药给配上,再熬制出来也还需要时间”
戌染抖了一下眉头,冲着城门内的方向看了眼,似乎被说动了一般,便是直接朝着舒点了点头:“那便开方子吧!”
舒看着戌染,直到他再次点头确认后,这才说道:“那我便把方子写与你!既然要治,便请不要犹豫病症这东西,越拖,对病人的身体损伤自然便是越大的!”
戌染点了点头,看着舒的目光闪动了两下,这才立刻吩咐人去取那笔墨来。
“我们这里就有!我们这里就有!”那几个守城官兵一听,赶紧便兴奋地跳了起来,立刻便抓了一副文房四宝放到了城门下的一张老桌上,对着舒笑眯眯地喊道:“素医大人,请来这里写方子吧”
舒有些奇怪地朝着这几个面色兴奋的守城官兵看了眼,倒是听话地走了过去,然后提笔便在白纸上写下了药方,又审了一遍后,这才吹了吹墨迹,交到了戌染的手里,对着他说道:“配了药便立刻熬了给郑公子服下吧”
戌染把药方给看了一遍,面冷地点了点头,直接便递给了身后的一个劲装男人,看着他迅速地便进了城门,直奔药铺的方向而去后,这才把目光从舒的身上移开,落到了一旁的吉身上,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道:“这便是不愿意离了主家的原因?”
吉看了戌染一眼,没有吭声。他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