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的醋意愁云转为疑惑,对上他迷人灼热的眸子,心下顿悟,“阿玖也想与我圆房成为夫妻,只觉你我还未成亲,时机未到,对不对?”见他美眸微动,这一动对她而言乃是莫大的鼓励,便继续道:“方才我已在大殿之上表露心思,满朝文武都可作证,此生我必是非你不嫁的,待莫邪神教被诛杀,你我又是一阵长久分离,我不想再等,不想再忍,阿玖又何苦拘于俗礼。”话唠得停不下来,这一番大胆言论她自己也甚感意外。
在他沉默之际,又问:“你心里可有我?”爱她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阿玖沉默着,久久不语,突然握紧了她的肩膀。
“说什么傻话。”他不爱她,又怎么会隐忍这么多年不与她相认,他若不爱她,又怎么会冒着抗旨不遵的杀头大罪拒接皇帝赐婚。
他的心里一直藏着她,藏得太深,连他自己都不敢轻易打开。
多少个白天黑夜,他只能远远望着她,从不敢向她透露她的身世,不敢透露半分情感,怕她会因他误国误终身,这锥心刺骨的忍耐,只有他自己知道有多疼。
祁洛本以为他不会作答,正准备放弃时,他却毫无预兆地低头将她吻住,千言万语,都要以柔情的深吻作答一般。
她也不知今晚来了个什么劲儿,性情转变颇大,果真是酒能壮胆,竟毫不扭捏地与他撕咬着,大有陪他一较高下的好战心。
被他方才坐怀不乱的态度打击了好一阵,此番见他终于有所回应,不依不饶,伸手就要去解他的衣带,不想却被他手掌一把覆住。
计划未遂,她心中郁闷,自是不会轻易放弃,立刻又抬手抓住他的领子,原本做好了被他捉住手时,身上一松,腰间衣带瞬时被抽走。
她吃惊地将他望着,还未开口说话,整个人便被他打横抱起。
阿玖笑睨着她道:“公主腿脚不便,还是少走路为好。”
“阿玖……”才望着他的脸走了一阵神,身上的衣物已经挪了个地儿,颈间是他倾泻而下的乌发,晃得她有些痒痒,好不容易厚着的脸皮顿时又薄了回去,脸红心跳,声音低如蚊吟:“几步路还是能走得动的。”
白遇玖注视着怀中少女,他这半生摆过无数军阵,至今都没有被攻破,却偏偏在一小女子的面前阵地失守,无奈又无法抗拒。
一阵耳鬓厮磨,只听她吞吞吐吐道:“阿玖,我……我不会。”
“我也不会。”
他的声音既温暖又极富磁性,安静的夜里格外撩人。
她想起几日前在御书房不小心摸到的珍藏宫图,“你等等,我回寝宫取个小本本,现学现用,先效仿几个招式。”
白遇玖禁锢住跃跃欲试的少女:“不用这么麻烦。”随后,纤尘不染的俊颜被覆上一层无法形容的色彩。
一番真枪实弹的较量,彻夜实践过后,祁洛惆怅万分,她的疑虑根本就是多余的,她的自信完全不堪一击。
就昨夜之事痛定思痛。于某些方面而言,以后绝不可以小瞧了阿玖,他虽不是深谙此道,却有过人的聪颖,想一想战场上复杂非常的军阵他都琢磨得透彻,这简单的招式又岂能难倒他呢。
大元宫今日的天空异常的蔚蓝,她双手支着下巴,望着殿前忙碌着的宫人们,这明明是接待使臣的地方,怎就被他们搬成了她的地盘。
不过是侍奉她起床时瞧见了床单的颜色,至于惊恐成这样么?
身前台上的珠钗配饰摆满了一桌,胭脂水粉各色各样,就连她平日里用的木梳也被贴身侍奉的宫人倒腾过来了,搞得她从此就要搬过来住似的。
“阿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