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洛认真回答:“有可能。”他这一番话信息量太大,她听得云里雾里,西楚朝堂自古划分好几派,实际谁在替谁办事,谁是谁那一边的,恐怕连莫羽这种集八卦于一身的人都搞不清楚,她也无心去解析,倒是听懂了莫王爷当初不是有心害他们,乃是受人蒙蔽被舜王利用了一把。
虽然她也很想让当年害死她双生哥哥、导致母后抑郁而死的罪魁祸首伏法,可莫王爷毕竟是莫羽的亲生父亲,她也不希望此事与他有染,如今莫王爷极力补救,二夫人也原谅了他,莫王爷必是被利用的无误了。
她这人素来不喜与人结仇,一记仇就是一辈子,想一想就觉得挺累,误会解开,倒是省去了不少糟心的麻烦。
“父王还让我带句话给你,让你不要小看舜王,此人圆滑伪善,看似总一副笑脸也很好说话,实际上手腕极其狠毒,在他手中丧命的多不胜数,父王当年就是被他表象所蒙骗,让我提醒你好生应对。”
白遇玖突然握紧了她的手,美眸之中满满都是怜惜:“莫王爷因仇恨被蒙蔽双眼,我不想你也如此,洛洛,你若要报仇,我替你报,若要记恨,也让我替你,我喜欢的洛洛是个无忧无虑的女子。”
“哎呀我的娘!”莫羽捂脸哀嚎,挥手道别:“走了走了看不下去了,肉麻死我了!”
白遇玖温情的话祁洛原本很是受用,见刚到的兄弟马上要走,赶紧追出去:“不吃顿饭就走?”
莫羽的声音远远飘来:“肉麻饱了!靠!”
祁洛干笑几声:“我不是故意的……”
白遇玖亦是清了清嗓子:“我也不是。”
莫羽躲在宫墙边,望着那对美如仙人的璧人,仰头闭了闭眼,已是一张正经脸:“钻洞妹妹,侯爷,你们一定要幸福。”转身的时候,脸上竟有几丝落寞。
*
舜王府
舜王妃自信地笑道:“血珠若是沾了酒,便是再矜持的人也会心动、身体发热难以自持,我就不信那丫头顶得住血珠的药性!”
祁云帆把玩着手中的古物,心不在焉道:“万一公主不戴血珠,那娘的计划岂不白费了?”
“放心吧,昨夜在宫宴上,为娘亲眼瞧见了,那丫头对血珠爱不释手,随身佩戴着呢!”舜王妃说着心疼地抚了抚胸口:“亏得那血珠还是你父王千辛万苦弄来的,要不是泡了那种药剂,为娘就自己用了,真是白便宜了祁洛那丫头!”
“孩儿听说那血珠是西汉王物色到的宝物,体弱多病者佩戴有根治疾病的功效,要整她,随便弄一串珠子对付便是,干嘛把这么好的东西拿去。”
舜王妃给儿子剥了个橘子:“这你就错了,你想呀,要是祁洛想知道那珠子是不是凡品,派人一查就知,如果不是好东西,她又怎么会戴在身上?别成天留恋花天酒地,没事多跟你父王学学怎么办事情!”
祁云帆一下子站起来:“你不提我都忘了,今晚我定下了醉红楼的头牌殷殷姑娘,得赶紧过去了,殷殷姑娘很难搞的,有钱都未必见得到!”
舜王妃气不打一处来:“你给我站住!”极少对儿子严厉的舜王妃一听儿子又要去青楼,训斥道:“明日就是开始选驸马的日子,你可知当上了驸马,那意味着什么吗?在这个节骨眼上,你最好老老实实待在王府,别给我惹出什么乱子来,让对手抓到你的把柄!”
祁云帆不情愿地坐回太师椅,及不满道:“什么公主还不都是父王手里的蚂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