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袂像是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懂事道:“公主放心,只要白袂尚有一丝气息,便会替公主守护好这座城!”
祁洛感动非常,问道:“白袂,你会否觉得我这样做太过自私?”
白袂想了想,“谁做了公主的驸马,谁便会继承帝位,而公主始终是一小女子,不能再上朝问政,虽是先皇唯一的血亲,在与不在宫中,其实并无两样。”
祁洛笑眯了眼,说得好有道理。
“公主自懂事以来便不在宫中生活,能为大元做到这份上早已不愧对列祖列宗,相信先皇在世也会支持公主追寻爱人的脚步,而非眼睁睁看着公主在后宫孤独终老。”
祁洛对面前的少年刮目相看:“爹一回来,白袂小子就长大了。”
成功帮侯爷做了一回说客,白袂嘿嘿一笑。
祁洛看完信后,本想让白袂回复一封她即刻启程的消息,突然心生另一想法。
她要给阿玖一个惊喜,好好吓他一回。
继而对白袂道:“你且帮我回信一封,就说大元宫中还有一些事情未有处理完,待过半月我便通知侯爷来接我。”
白袂怔了一会儿,心中虽感奇怪,却也没有多问,恭恭敬敬地领命照办去了。
*
收拾完贴身必备的东西,看到躺在一边的保温囊,祁洛忍不住笑出了声,贼兄送她这出门旅游必备的保温囊还真是好用,可以储存不少的烤鸡烧鸭。
又看着那串可救阿玖一命的聚魂血珠,又是一声叹,真是世事难料,幸好她到大元宫走了一遭,不然还不知要寻遍天下何处才找得着它。
“驸马万福!~”殿门外响起王淼淼礼拜驸马爷的声音。
慕容玄褪去一身妖娆的红衣,换上了驸马的朝服。
他黑起一张脸走进来,将斩魂剑往桌上一拍:“过分,实在过分!”
祁洛知道他在气什么,无非就是前几日大婚时被阿玖关起来的气还没消,清了清嗓子附和:“对,实在过分!”
“我慕容玄何时受过这等委屈。”
“就是就是!”
“他白遇玖凭什么说是他将皇位让给我的?”
“对对对,凭什么!”祁洛一愣。
还有这回事?
“皇位分明是……分明……”慕容玄顿住,愣了一会望着她道:“好像确实是他让给我的。”
祁洛赞许地点点头:“你倒讲道理。”
慕容玄蹙眉生气道:“这话是何意思?”发觉她一身男装,身边还多了个包袱:“这么快就要走了?”
祁洛搓手嘿嘿笑了两声,“你等我一下。”翻箱倒柜,最后从床底下找出一卷圣旨,笑眯眯地放在慕容玄面前:“这是我父皇临终前留下的遗诏。”
“你把遗诏藏床底下?”
“安全呀。”
慕容玄无奈地摇摇头,见她一脸神秘,忍不住打开遗诏阅览。
“有了这份诏书,你便就是大元的新帝,开不开心?”祁洛说着冲他眨眨眼。
慕容玄端详着面前的女人:“你笑这么开心,我怎么感觉有阴谋?”
祁洛打了个响指,“不错。”阴谋就是,她昨夜忽然想通了一件事情。
将帝位交给慕容玄,她便成了无牵无挂一身轻松之人。皇位落到她手里基本就没救了,但是慕容玄不同,说不定还能借莫邪神教的势力让大元重拾往日的辉煌。
慕容玄或许真能成为一个好皇帝也未可知。
“你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