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母亲一边安慰着自己的孩子,一边向柔弱的女老师发难,间或还用厌恶的眼神狠狠地瞪着旁边孤零零站着的男孩。
芮查夫人摇摆着自己肥胖的身子,带着硕大的宝石戒指的手几乎都指到了老师艾丽莎的鼻子上,用尖细的嗓音对着她大吼:“我是听说这里各项指标在同等学校里都是数一数二的才花了大价钱让我的小宝贝来这里上学的,结果你们是怎么办事的!让我可爱的杰克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说到这还用高高在上眼神瞥了站在一旁沉默不语地抱着一个白色纸盒子的哈利一眼,继续道:“要我说,你们就不该收那种普通人家的孩子来这所学校,更别提这孩子还是个怪胎!”
旁边的两位夫人跟着点了点头,显然对芮查夫人的话极为赞同。
芮查夫人在心里满意地笑了笑,她们三家在平时就走得很亲近,由于她的丈夫的事业要做得比另外两人的好,相聚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三人里的中心,而杰克也是三个孩子里领头的那一个。对于这样的状态,她是很有些虚荣的。
艾丽莎手足无措,不知道说该说什么好,她工作的时间不长,被这家名声大,工资有丰厚的学校录取简直是她为数不多的幸运。可有好当然就有坏的地方,在这里读书的孩子,家里一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她是千万不敢得罪的。要是学生之间发生什么摩擦,处理不好,麻烦可就大了。
安娜走进办公室,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混乱的场景。
芮查夫人听到办公室门响起的声音,知道是那个把杰克弄成那样的怪胎的妈妈来了,马上转过头准备将火力转移到这个据说是开着一家小咖啡馆过活的女人身上,但在看到来人的时候却愣住了。
别说是芮查夫人,就是哈利看到安娜的时候也有些发愣。
安娜长得好看,但一向是不注重打扮的。平时一般都会穿一些简便的适合行动的衣服,在家的时候更不讲究,简单的裙子加着一件披肩就可以过活,从不化妆。说得好听了是文艺,说得难听就是懒。一般对安娜没有深入了解的人对她的印象就是柔弱而又清纯。
而今天的安娜与以往截然不同,她的眼角眉梢都画上了浓郁而又精致的妆容,浓重的眼线,勾人的眼波,烈焰一般的红唇。本来淡然温柔的面容变得美艳而又盛气凌人,好像所有人都只能匍匐在她的脚下。
安娜的衣着也焕然一新,素净的裙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套剪裁得体做工精细的女士正装,芮查夫人一眼就看出了那是德赛尔大师的手笔,她对奢侈品总是非常敏锐的,虽然只是一件衣服,但德赛尔大师的衣服,只是有钱是绝对买不到的,还得有相当雄厚的关系的才行。
除去那件衣服,安娜身上只穿戴了几样看着非常简单别致的宝石饰品。虽然个头小,但是宝石从宝石的色泽上看上去,就知道绝对不便宜。
这绝对不是一个以经营咖啡馆为生的女人可以穿戴得起的。
安娜看着哈利孤零零地站在那里,出门的时候还穿戴得干净整洁的校服现在已经变得凌乱不堪,自己亲手给她系的领结歪歪扭扭地挂在脖子上,衣服大块的地方沾满了灰尘了,手上拿着个白色的小纸盒,里面放着一条已经僵直死去的玉米蛇。
哈利白嫩的脸蛋上细碎地分布着小块的淤青,看到安娜直直地望着自己,翠绿的眼睛里充满了惊慌和害怕,忙把头低下去,一言不发。
安娜心疼极了,她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