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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赳赳蔡佛奴
揸开五根手指,使尽平生力气,对着最后位恶少年的腮帮就是一击,这记真的是狠,整个花廊院子都能听到清脆的掌掴声,窦申身边的楚娘又吓得花枝一颤。 整个花廊院子安静下来,只剩下高岳的声音回荡: “什么小凤哥?你知道我是谁,我是堂堂太学生高岳高逸崧,和你说话的这位是窦申窦存一,他叔父可了不得,是当朝御史中丞,别说什么小凤哥,就是黎大尹(3)本人在此,也要给窦郎君七分八分面子——说,小凤哥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打劫住住的本元(4),光天化日抢人东西还有没有王法?” 这话说得窦申尬在原地,整个院子内外的人都啧啧着:原来这位就是窦中丞的堂侄啊! 那蔡佛奴哼了声,用大手擦了下汗,说“什么稀罕人物?郭小凤就是京兆府不良人郭锻的儿子,狗崽子罢了。” “佛奴啊,可千万别这么说,郭锻毕竟是你的”宋双文赶紧出来阻止。 原来这群人包括郭小凤和蔡佛奴之间应该都是认得的。 “原来区区的”窦申刚准备威风地呵斥,结果那边高岳又反手狠狠抽了恶少年第二个嘴巴,“区区卑屑小吏的儿子也敢如此,哪日窦中丞一句话,叫他父子一道骨肉为泥,滚!” “是是是。”最后那恶少年捂着红肿起来的嘴,穿过角门落荒而逃。 高岳背着手(手背也有点红肿),立在原地,轻咳两声。 宋住住和王团团率先喝彩,接着围观的人也都一起鼓掌,高岳立在中央,俨然英雄青年的模样。 蔡佛奴一跃而上,关切地问住住说没事吧。 住住说你都来了能有什么事啊,那郭小凤总不能隔空夺我的元吧。 蔡佛奴顿时嘿嘿傻笑起来。 而窦申则讨了老大的没趣,狠狠拂了下袖子,接着心思一转,就含笑着对高岳说,“天色已晚,平康里的晚宴还请逸崧务必赏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