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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高氏河南房
,一定要脱离这里!那个什么安娜简直是混账,把我扔到狗脊岭,手机也摔坏了,把我毫不讲道理地穿越来,却不给我一星半点的金手指资助。就算开局只有一人一狗,装备全靠打,也比现在万事都要靠自己的我要强啊!” 随后高岳又想起,刚才在兴道坊的街上瞧见的那位美丽女冠,便又有些振作起来,“后日先去向高郢那里,投完行卷再说,再不济也能熟悉下长安城的风俗习惯,以后再抓机会发达起来,既然给我渤海河南房高氏的身份,就得抓住这个机遇——在我原本世界无法实现的,我想在唐朝把它实现,有权有门第的圈子到底是什么样的,我渴望见识见识。” 想着想着,高岳眼皮开始打架,而后便昏昏睡去。 次日,打着哈欠走出太学馆的高岳,沐浴在明亮的初春阳光下,不由得感到温暖许多,筋骨里的血液也开始畅快流动起来。 接着在他眼中,整个国子监热闹极了。 一排学生蹲坐在向阳的坊墙下晒太阳捉虱子; 博士、助教们都扛着锄头和粪桶,在各庭院改造的菜圃里辛勤耕耘; 论馆前,另外群学生三五结队,有的在博戏下棋,有的索性大白天就开始酗酒叫嚷; 鲁王宫那边,几名看起来家境富裕的太学生正在和谒者争吵,要出门去;大门处许多浓妆艳抹的倡女探头探脑,挤眉弄眼,娇声叫那几名太学生快出来,好去平康坊戏耍。 总之没一个在教学的,更没一个在学习的。 学生的本份不是好好学习吗! 大概只有那个渤海太学生杨曦,还在房间里独自从事着纸笔工作,埋头抄写佛经。 这时论堂的钟声敲响,有人喊“快来参加临考前的乡饮酒礼啊”。 高岳想,这乡饮酒礼,应就是刘德室所说的“鹿鸣宴”,是举子们参加进士考试前,其家乡为之举办的饯别宴。 对于各州县贡来的举子来说,乡饮酒礼在他们离家前的十月就举行过了;可对国子监马上要参加礼部春闱之试的学生来说,这个宴会也只能在国子监的内部举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