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让我们尽快出手?会不会是因为我们的砖厂也是要低价征收?”走出办公大楼,胡建强疑惑的问道。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他就没有把话说明白。”胡铭晨沉吟着道。
“小刘,今后胡总他们再找我的话,就尽可能推掉吧。”坐进自己的奥迪车,金付宽沉着脸向身边的秘书吩咐道。
“金市长你之前不是交代,他们来的话,尽量安排接见吗?”刘秘书有些不解。
金付宽一前一后给刘秘书传达的两个指示是相反的,因此刘秘书才会有些摸不着头脑。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金付宽板着脸沉声道。
“嗯,我记下了。”感觉到了金付宽的不快,刘秘书赶紧应道。
作为一名秘书,很关键的一条就是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别问,只要把领导交代的任务办好就行。因此刘秘书才赶紧闭嘴,不再继续问。
司机把车开了出去,上了主干道之后,金付宽或许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话太生硬了。
金付宽是领导不假,他可以对刘秘书发号施令,可以决定他的未来前途,甚至能将他赶走。可是,领导和秘书毕竟是关系非同一般的共同体,秘书需要赢得领导的信任,反过来,领导也必须得到秘书由衷的效忠和尊敬。
“其实,我让你尽可能的拒绝他们,不是我讨厌他们,而是他们要找我办的事情,我办不了。”金付宽像是自言自语,像是在给刘秘书做解释。
“嗯,我明白了。”吸取了前面的教训,金秘书并不多余的搭茬。
“你或许心里在想,我一个堂堂的副市长,怎么会办不了一个商人的事情,对吧?”见刘秘书低眉顺目,金付宽饶有兴趣的问道。
“领导,我我的确是有点奇怪。像他们那样的公司,应该不会做违法的项目”刘秘书觉得自己什么都不回应一下,就会显得生分,所以犹豫着道。
“他们从事的项目的确都没有一项是违法的,甚至可以说他们生意上的眼光非同寻常,我就算不做生意,我也佩服得不行,只不过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有人要整他们。哎,我一个副市长,放在镇南,算是上的台面,可是放在朗州,我就不算什么了。”金付宽感叹道。
金付宽这一段话,听起来就像是在倾诉了,在车内这个狭窄的空间里,就只有自己的秘书和司机,而这两位恰恰又是他金付宽可以信赖的人。有些压抑的话,找别人说,还不如讲给他们听,自己说出来了,心里面舒服点,而他们听了也不会到处多嘴多舌。
“金市长,既然你知道,那干嘛不在见面的时候提醒一下他们呢?”
金付宽摇了摇头:“提醒?不,我不能,我要是明着提醒了他们,那麻烦的就是我自己了。有些事情呐靠悟性和敏感,他们能不能猜透我的暗示,就是他们的事情了。”
“那倒也是,那个蒋先生,一般人还真的是得罪不起。”刘秘书颔首道。
“你知道是姓蒋的要对付他们?”见刘秘书点出蒋先生,金付宽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
“我猜的,刚才那个蒋先生不是才来拜访您了嘛,所以我胡乱猜。”刘秘书赶紧解释道。
“你猜对了,就是他。他们得罪不起,我暂时也得罪不起。”金付宽叹了一口气,看着车窗外的车流道。
“金市长,有句话我不知当不当讲。”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之后,刘秘书就显得犹犹豫豫。
“有什么就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