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又不是永远见不到了。
又是崭新的一天,不知过了有多少天,不知见不到他的时间累积成小时质量有多厚重。
可能没有多少时间,又可能像一辈子那样漫长。
他似乎发现了我的不对,问我之后我总会告诉他“我没事”。
只是,应该真的有什么不对。从没这么热切的思念过一个人,从没这么想要见到过一个人,深入骨髓的爱意逼迫的我不得不伪装自己,装作若无其事。
我强笑着向他挥了挥手说再见,忍住即将落下的眼泪,把自己关在了卧室里,连小团子都被我拒之门外。我的眼睛紧盯着钟表,看时间在一点一点流逝,仿佛我的生命都在跟着一点点流失,我全身发冷,好像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我用胳膊圈住膝盖,听到自己牙关在细微碰撞的声音,铺天盖地的绝望向毫无预兆的我笼罩过来。
和他分开的每一秒都是煎熬,我好想他,好想好想。
这种思念累加到一种程度,就变成一种再也见不到的绝望。
“一一啊,出来吃饭吧。”门外传来年老的女声,她忧愁的絮语隔着门板传到另一边,“哎呀,这可怎么办啊,一上午把自己关在里面……”
她拨通了电话,不一会就听到拘谨的恭敬道:“少爷——”
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把除了关于主人的一切都抛到了脑后。
好想见到主人,扑到他的怀里嗅他身上好闻的味道,让他用有力的臂膀把我抱起来,再用细柔的亲吻让我陶醉在一腔温意里。
这种强烈的情感一旦汹涌而出,就覆水难收。
就在我逐渐变得模糊的意识里,突然间听到一个急切的敲门声,熟悉的声音随之撞进我的心房,让我死寂的心跳逐渐鲜活起来。
我跌跌撞撞的跑去开门,中途绊倒一次犹不自知。
我打开了门,见到他的一刹那,就有眼泪顺着蜿蜒而下。
是你来了啊。
担心我吗?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可是我控制不住去想你,如果再见不到你的话,恐怕我就会要死了。
我听到他的话语里带着罕见的惊慌,问道:“……你怎么了?为什么?”
为什么?当然在想你啊。
我被他拉住了胳膊,他小心的把我的手掌翻了过来,握住我的手时在强烈的颤抖,触碰过来的指尖犹疑的不知该放到哪,眸中闪过的心疼让我胸口猛地一窒。
“疼不疼?”
我摇摇头,沿着他的视线看去,落到我的手上。
被锐物划过的双手伤痕累累,皮肉翻绽,滴滴答答的落到脚下雪白的绒毯上,如同盛开的落梅。
我恍惚的目光又从他身后的墙壁开始,逆时针旋转。
虚幻的平静之梦就此破碎,在我眼前展开一卷名为现实的画卷。
我看到仿佛被狂风席卷过的卧室,我和主人精心布置过的、充满着回忆的卧室现在一片狼藉,堆砌在地上的落地镜碎片折射出晶莹的、宛如杀戮般的光。
不!是谁!!是谁把我们的家毁成这样!!!
我他喵要跟他拼命啊啊啊!
谁都别拦我!
就算主人都不行你知不知道!知道了就放开我!
“一一,你冷静下来。”他把我禁锢在怀里,力道之大几乎能让我听到骨头碎裂的声响,我弓起身来痉挛般的喘息,滴落下来的泪水还是汗水和脚下的鲜血混成一块,把绒毯重复染湿。“冷静下来,乖。”
不不不!没法冷静!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