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身边。”
所以呢?
“这种感觉……很好。”
哦,冷漠。
从那场装模作样的“自杀”中醒过来的莫先生变得比以前更黏人,也更讨人厌。更让人发指的是他像开启了什么新技能,对我动手动脚的次数和程度都熟稔又顺手了许多。
莫先生幽幽的叹了口气,出其不意的把话题带到了一个我不曾知晓的地方:“在遇到你之前,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也不知道什么是爱情。”
我忍不住纠正他:“我们现在也不是。”
莫先生顿了有一秒钟,毫不介意被我打断,维持着把我揽进怀里的亲密姿势,又接着说:“遇到你之后,才真正知道什么叫被丘比特射中了一箭。爱神之箭的威力大到我都无法想象……”他发出一声轻笑,声线好听到不可思议,像在叙述什么甜蜜往事的接着道,“父亲唯一教会我的,就是掠夺。所以我在遭到亲兄长的暗杀之后去掠夺属于他的东西,当然,最后我成功了。”
我回忆起那个暴雨无情纷飞的雨夜,满身鲜血和伤痕的莫先生在雪白闪电下纤毫毕现,而在他伤好并与我短暂的相处之后,这个陌生的男人理所当然的离开了我的生活,然而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又回来了。
带着他应有的金钱,权势和地位,还有满腔来不及诉说的柔软爱意,踌躇满志的敲开我家门的时候像去迎娶公主的王子。
可惜。
可惜什么呢?
因为在他走后的某一天,我就遇到了童年时候的玩伴,独属于我们两个的森鹿福利院的记忆似乎成为连接的纽带,把沈城和我牢牢靠在了一起。
从那之后的莫先生就开始编织一个残忍又邪恶的网,他亲手把我打进了地狱,又让我以为只有他才是能救我出深渊的神。那时候的莫先生偏执阴暗到不像一个正常人,我每说出一句抗拒的话,或多或少都会遭受一点惩罚。最严重的一次是他为我注射了某种东西,想要无声无息的剃掉我的腿骨,让我彻底失去站起来的能力。
只为了让我依靠他。
……可笑吧?
男人的指尖落在我穿着轻薄的后背,我因那些不堪回首的“曾经”而无声战栗起来,在他碰到我时全身一震,磨着牙向他望去,看着他在日光里愈加模糊的眉眼,恨不得让太阳把他给带走。
“但是我在遵从本性掠夺的时候也遇到了意外,你就是个美妙的意外。”莫先生说出的话浓稠如糖,甜到让我舌尖发苦,“我从来不会做后悔的事,也不会因为做过的事而后悔。可我这次是完全的,彻底的,找不到任何理由来摆脱的后悔了。”他连用了三个修饰词,以此证明现在的态度是绝对的真诚。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不会因为顾及什么而不对你表白心意,也不会在回来时见到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时而吃醋,更不会去任性的惩罚你。”他轻咬着我的耳廓,我在他怀里的细微扭动都被他所掌控,他优雅如丝绒的嗓音出现了对某种设想的憧憬,“我会把所有珍贵的东西都捧到你面前,包括我的心。”
可惜我不想要哎,莫先生。
我很想这么说,可他早就对我身上的敏感点了如指掌,几下就让我气喘吁吁,嘴里除了喘息找不到其他想要说的词汇。
我拧眉用胳膊肘戳了一下他的胸膛,在他离开后发出一声嗤笑:“虚伪。”说尽甜言蜜语,不过是想让我卸下对他的心房,让我从厌恶他的情绪中脱离出来,再次落入他的圈套。
呵呵哒,我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