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的她还一度以为自家儿子不喜女|色,不会是好男|色的吧。
看到儿子也有看姑娘看到移不开的时候,齐氏有些欣慰——还好,儿子还没有歪。
齐氏说出那句话纯粹是打趣儿子的意思,因为她这儿子随他父亲,成天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有什么心思也只会一味的闷在心里,谁都不说。
果然见儿子皱起了眉头,似乎思考了许久,但他说出口的话却让齐氏目瞪口呆:“好,今日母亲就让人把她送到我那里吧。”
齐氏:“......”
她没有听错吧,儿子说了什么???
慢着,那小姑娘才十三岁呀,儿子不会是想对她做什么吧!!!
“你可当真?那丫头是个好的,若是放在你身边我自是放心的,不过...”齐氏有些迟疑,她不大确信这话是从她那冷峻的儿子口中说出来的。
邵晏见母亲这个样子,眉头皱的更紧了,道:“母亲不必担心,就是让她到我房里伺候着就行了。对了,她为何在咱们府上?”
齐氏见儿子不像是开玩笑,才放下心,把关于璎珞的事一一道来。
比如说璎珞刚来的时候似生了一场大病一样,什么都不记得,连名字都记不清,只记得好像旁人叫她阿璎,但好在记得自己识字,读过的书也都记得清楚。齐氏让她把“璎”写了出来,齐氏想了半天,觉得阿璎到底不是个名字,索性赐了她“璎珞”二字。
邵晏摩挲着腕上的佛珠,心里喃喃道:璎珞,万宝之集、无量光明...倒是配得起她。
来人颔首下马,随手把缰绳给了一个小兵,让他把马牵走,又扭头问守着营帐的士兵:“咱们将军可在里面?”
他的声音又粗又沙哑,常年被漠北的风霜吹残了一样,偏他生的虎背熊腰、健硕无比,倒添了几分男人的硬气。
小兵只是看守营帐的,哪里敢过问将军大人的行踪,但他从帐中出去他们是亲眼所见的,才对着中郎将有了交代。
“将军一个时辰前出去了,至于去了哪里,小的们也不知道。”他们恭恭敬敬的回答。
中郎将也不为难他们,只点点头表示知晓了。正巧这时一个面色白皙,长相俊秀的青年走了过来,中郎将眼睛一亮。
“成音小哥,你可知咱们将军现于何处?”
成音顿住脚步,抱臂行礼:“当不起中郎将大人一声小哥,将军如今正在渌西河边等着大人呢,特吩咐了大人一回来,就让小人将您带过去。”
话说完,他就转身带路。中郎将也跟上,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喜悦,眼中的崇拜、期待之情更是毫不掩饰了。
小半刻钟的时间,他们就来到了地方,远远就看见一个长身玉立的男子站在已经结冰的渌西河边。
眼下已经落了雪,前儿开始下的,下了一天一夜,已经把河边已经枯萎的芦苇盖住了,徒留一片寂静与凄凉。男子负手而立,身披一件墨色大氅,把他衬的越发干净出尘了。
那男子看起来很年轻,约莫二十岁。他与常年驻守西北的将士们不一样,他的肤色偏白,身材也是颀长的,细看之下才发现他原来生的也是俊美绝伦,剑眉星眸,周身的气质更是矜贵,如下凡的谪仙一般,似古月生辉。虽有些淡漠,多少有些高不可攀,却从不会让人有丝毫的讨厌。
瞻彼淇奥,绿竹如箦。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宽兮绰兮,猗重较兮,善戏谑兮,不为虐兮!